正在揉面，案板上摆着尚未包好的云吞。

    “您这手艺，比食堂的大师傅强多了。”

    陈默递过从县城带来的芝麻糕，“但学校不让校外摆摊，您想过在食堂设个窗口吗？”

    王婶愣住：“食堂是公家的，能让咱老百姓掺合？”

    “能。”

    陈默翻开笔记本，SWOT分析法的西个象限清晰列出，“您有手艺（优势），食堂缺花样（机会），只要和后勤处谈合作，用家属院的厨房做中央厨房（规避禁止校外摊点的劣势），每月给食堂交管理费（降低被干预的威胁）。”

    三日后，“南方小吃”窗口在食堂试营业。

    陈默站在窗口后，看着赵晓芳熟练地盛云吞，刘建军维持秩序——这两人是他从三十多个应聘者中选出的：-赵晓芳面对“吃出头发”的问题时，答：“先换一碗新的，再送张免费券，最后检查厨房卫生，把责任人和改进措施贴在公示栏。”

    -刘建军被问到“销量下降”时，拍着胸脯说：“我去隔壁食堂蹲点，看他们卖啥，咱们就推新品！”

    “同学，这是试吃券，凭券第二碗半价。”

    陈默递出淡绿色的纸片，上面印着“皮薄馅大，不满意退款”的字样。

    这是他从前世快消品营销中学来的“低风险尝试”策略，在计划经济的食堂里显得格外大胆。

    “真能退？”

    戴眼镜的女生犹豫着接过券。

    “当然。”

    陈默指了指窗口上方的“意见本”，“您吃完可以打分，低于60分的，我们改进前不再卖这道菜。”

    开业首周，小吃窗口的意见本写满三分之二，其中“太咸分量少”等意见被红笔圈出，旁边贴着陈默的整改方案：盐量减少10%，云吞增加2个碗，成本增加0.05元碗，通过提高翻台率弥补。

    月底结账时，赵晓芳捧着账本的手在发抖：“默哥，咱们月流水2176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