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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猛地转身,手中戒尺重重拍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原本和善的面容此刻满是怒容,双眼瞪得滚圆,像是要喷出火来,“你又翻墙逃课!
成何体统!”
萧时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夫子,春日正好,正是踏青的好时候,总拘在这书斋里,岂不是辜负了大好春光?”
“荒唐!”
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着萧时宴,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圣贤之书你不读,大好光阴你不珍惜,整日只知玩乐嬉闹、翻墙逃课,你对得起你父亲的谆谆教诲吗?
对得起镇国公府的名声吗?”
“夫子,那些之乎者也,我早己烂熟于心。”
萧时宴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羁,“与其在这死记硬背,不如出去闯荡一番,增长些见识。”
“你……你……”夫子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接连后退几步,用戒尺指着他,半晌才憋出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阿砚坐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景,不禁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她悄悄扯了扯萧时宴的衣角,示意他别再顶撞夫子。
萧时宴却似没感觉到,依旧我行我素,“夫子,您别气坏了身子。
等我将来立下赫赫战功,您就知道,我的选择没错。”
“战功?
就凭你?”
夫子怒极反笑,脸上的皱纹都因愤怒挤在了一起,“整日不务正业,连基本的课业都荒废,还妄想建功立业?
简首是痴人说梦!”
我躲在书斋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暗自为萧时宴捏了把汗,却又隐隐佩服他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
此刻这沈府西席夫子口中的"顽劣坯子",此刻正噙着笑看我,眼底映着阿砚发间晃动的玉兰花影。
"池绪,"阿砚抬头唤我,指尖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