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庄青远抱在了怀里。
“这是要宁死不屈?”庄青远讥讽道。
如今还能说什么,虽然恶心厌恶庄青远,但是嫁入庄是她唯一的活路,她闭上眼,一滴清泪滑过。
“大小姐要打发了我,我以后没有机会伺候公子。”
“原来是因为不能伺候我才寻死啊!不过一夜,你就这么痴情!”庄青远轻笑。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琉璃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她从此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罢了。
时光悄然间流逝,从天光大亮到夜幕降临,季墨阳心痒难耐的潜入宋絮晚的房间。
“多日不见,夫人可还认得我是谁?”
季墨阳伸手就去搂宋絮晚,宋絮晚假装推拒道:“哪里来的采花贼,快打杀出去。”
两人相拥着缠绵了一会,宋絮晚还有些生气,埋怨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在闵夫人面前,怎么能说那样的浑话,也不怕被她发现。”
“我说什么了?有浑话?”季墨阳一脸无辜道。
“那不是浑话吗,你忘了你说了骑马什么的?”宋絮晚有些愤愤不平。
季墨阳还是听不懂的样子,亲了亲宋絮晚道:“当真是冤枉我了,我今天真是一本正经的说话,你说哪句是浑话了,你重复一遍,我以后记住不说了。”
他粗糙的大手伸进去,不轻不重的捏起来,嘴里还假装无辜道:“哪一句啊,你再说一遍,我听听是不是真的不合适。”
“你!”
“无耻!”
月色渐浓,呼啸的北风也吹不散那一室火热,季墨阳结束后有些遗憾道:“你大冬天总是沐浴确实惹人怀疑,不若我们找个机会去别院,那里不是有温泉,就不用担心沐浴的问题了。”
宋絮晚翻个身假装睡着,去了别院是不用担心沐浴的问题,该担心的其他的问题就多了,她才不把自己白白送过去吃苦。
眼见着进入腊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清风阁里,周家几个小娘子的小袄都换上了大毛外袍,只有离月和闵绒雪还穿着小袄。
周明海心里着急,不死心的继续烦扰宋絮晚,嘟囔道:“清风阁四面透风,离月本来人就单薄,如今只穿着小袄,这个冬天怕是难熬。”
说什么离月难熬,其实心里是担心闵绒雪吧,但是谁让人家闵绒雪傲气,不愿周府接济呢。
宋絮晚看着周明海着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过面子上还要装的贤惠一点。
“老爷说的很是,我也想给闵姐姐她们母子三人做衣服,但是你也知道,她们现在非要事事自己出钱。
老爷你不管家不知道,现在一张狐狸皮要多贵,人家攒半年都不一定够买一件衣服,我要是真的给隔壁送了三件狐裘过去,你说闵姐姐要是给我们钱,她给不起,要是不给,闵姐姐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这不是让闵姐姐为难吗?”
这话说的十分在理,周明海气的捶了一把桌子,也没有好的办法周全。
他知道广阳王祖籍在南方,这些年闵绒雪一家虽然清贫,冬天却不一定受冻。
如今到了北方的京城,闵绒雪一家的旧衣服估计无法御寒,这个冬天要是没有皮毛的衣服穿,冻病那是必定会发生的。
“不如送点旧衣服过去,不是新买的,咱们不收他们钱也合适。”
宋絮晚点头笑道:“老爷说的很是在理,你好几件狐狸皮貂皮裘衣,随便送季公子一件都可以,宁宁的狐裘改大一点也能给离月穿,但就是闵姐姐那里有些为难,我的衣服可都是大红大紫的,我就是送了,闵姐姐也不见得会穿啊!”
能解决一件是一件,闵绒雪的那一件,周明海决定自己想办法。
回到书房,看着一贫如洗的房间,周明海连连叹气,好在他有四五件裘衣,还可以拿出去当一件。
次日,周明海在午休的时间好找到闵绒雪,首先拿出一个包袱。
“我以前在你们府上求学的时候,恩师赠了不少衣物给我,除了给恩师立了衣冠冢的几件,还有这两件狐狸毛外袍。”
说着,周明海假装拭泪,哽咽道:“那时我家里出了点事,手头不宽裕,你也知道师兄弟之间,就属我过得清贫,恩师私下里没少贴补我。”
“这几日缅怀恩师,我想拿出来睹物思人,就想到或许你和墨阳更想恩师,所以就把衣物给你们拿来了。”
刚好两件狐裘,一件给季墨阳穿,一件可以让闵绒雪换拆掉里面的狐狸毛,改成女子的外袍穿。
周明海惊喜于自己的聪明,看到闵绒雪抚摸外袍动容的样子,他又道:“我整理衣物的时候,发现里面掉出了二百两的银票,想来也是恩师当时想要贴补我的,我知道你们现在不缺银钱,所以私自做主用银票买了一副白玉手镯,刚好和你的簪子配成一副头面。”
第129章
手镯他当狐裘的钱原打算买炭的,但是炭火实在太贵用完就没了,闵绒雪转眼就能把他的恩情忘掉。
而且他也在努力的节省,过两日等季府没有炭火,他就可以上门接济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买点首饰给闵绒雪,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
看着眼前的锦盒,闵绒雪还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马氏差点惊叫出声,她们怎么就不缺钱了,她们很缺钱好不好。
既然是闵大学士留下来的银子,凭什么周明海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怎么也该拿出来让她们闵家人做主才是。
还大方的直接拿二百两买一副手镯,那是她们这种人家应该戴的吗?
她心里还在咆哮,就见闵绒雪已经打开了锦盒,一副水色极好的白玉手镯出现在眼前。
闵绒雪直觉不妥当,但是自从戴上那根白玉簪子,再看手上的银手镯,就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更何况,眼前的手镯,是她已逝的父亲留下的银钱,闵绒雪只是纠结一下,就在周明海的催促下试戴了起来。
马氏在一旁看的要晕倒了,那不是玉手镯,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等周明海一走,马氏就忍不住道:“夫人,虽说公子每月能挣10两银子,咱们省吃俭用一个月也能省下五两,但是如今进了冬天,我们离京多年都忘了京城的冬天有多冷,咱们之前省下的银子,加上以后公子挣得每月10两,这买起炭火起来,怕是都不够用啊!”
“炭这么费钱?怎么手里银钱不够用?”闵绒雪摸着自己手上的镯子问道。
“夫人呐,您都忘了吗?那上好的红箩炭,都说一两银子一两炭,公子晚间要读书,差一点的炭,烟太大熏人,少不得要买好的,可是咱们手里的银钱,哪里够支撑这一个冬天的?”
说着,马氏就一把辛酸泪,她和丈夫冯时平日里让周府帮着采买,本想着能赖账就赖账,也能省下不少。
谁知闵绒雪生怕她们赖账似的,经常催着向周府还钱,那周府更是气人,以前那么大方,现在竟然给一次收一次,一点都不客气。
就这样,她和丈夫冯时愣是一个月省了五两银子,谁知正当他们开心的时候,周府的采买管事问他冬天要采买多少炭火。
“今年是个寒冬,这炭火必定涨价,要是不提前采买,以后花费可就大了。”
想着打听来的炭火价格,马氏就欲哭无泪,无数次想给闽绒雪道:“咱们还是对周府说,家里没钱了吧,让人家帮衬点。”
她知道闵绒雪的性格,从不肯主动要求什么,都是等着周大人主动,再勉为其难的接受,但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这么冷的天,熬一天冻一天啊!
“还不止炭火,被褥也要几床厚一点的,马上过年也要备点年货,这腊月正月开销都小不了。”
一笔笔算下来,马氏都怕哪天连饭都吃不起,她忍不住抱怨道:“夫人,咱们不要这白玉手镯了,让周大人哪里买的哪里退了,咱们要那二百两银子吧,好歹把这个冬天熬过去。”
“这不合适吧。”
戴都戴上了,而且这也算是父亲的遗物,要是换成银钱花掉,哪里去缅怀父亲去。
把刚退下的那副银手镯推了推,闵绒雪道:“当了换银钱吧。”
可是,一副银手镯,能值几个钱,马氏丧着脸收了银手镯,又小心试探道:“夫人压箱底的那几件宝贝,不如当了一件。”
“放肆!”
闵绒雪一声清冷,吓得马氏立刻跪下,仿佛看到了当年广阳王妃的气势。
她忙磕头道:“是奴婢妄言,请夫人恕罪,是奴婢忘了尊卑……”
在马氏一声声请罪中,闵绒雪慢慢抚平了心里的浮躁,淡淡道:“下去吧。”
到底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这些年伺候也算得力,闵绒雪觉得自己也该宽容一些。
不过银钱短缺的事情,还是要想个解决办法才好。
晚饭过后,闵绒雪找到季墨阳,艰难开口:“入了冬,家里开支就大了,你既然帮人改时文挣钱,你看要不要多帮几个人改改?”
这下就为难住季墨阳了,他脸上纠结半天,含糊道:“是国子监几个二世祖不肯学,所以找人改时文,都是星临的同学,他帮着牵线搭桥,这有没有别的人要改,我也不好直接找人……”
言下之意就是还要星临帮忙,这要是和星临说了这件事,那整个周府就知道他们缺钱,那和开口找周府要有什么区别。
闵绒雪长叹一口气道:“你春闱要紧,还是不要再找别的人了,就现在省着点也够花。”
周府里,宋絮晚听说周明海又当了一件外袍,给闵绒雪买了一副手镯,而闵绒雪又收了,她直接就回了娘家。
定情信物已经收了两次,离滚到一张床上也就不远了,闵绒雪才三十多岁,十有八九还能生,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要给周明海下了绝嗣药,不然过几天就只能给闵绒雪下打胎药了。
和宋老夫人以及两位嫂嫂闲话几句,宋絮晚就直接杀到二哥宋知礼的书房。
“二哥,你那绝嗣药到底好了没,没好我就在这等着。”
这么无赖?宋知礼被逗笑了,看着宋絮晚啧啧不停:“小妹,你知道你大哥是督察院左都御史,你二哥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吗?”
“我又没失忆。”宋絮晚不满二哥岔开话题,伸出手,再次问道:“药呢?”
拉把椅子坐下,宋知礼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才略带嘲讽道:“你照照镜子看你气成什么样了,周明海算个什么东西,你还能在他那里受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高攀周明海呢。”
想到这个,宋知礼就重重把茶碗放到高几上,气道:“当年父亲看上周明海,都是那个闵大学士给忽悠的,总算这么多年他还算老实,但要是现在想给你受委屈,咱们也不是一定要忍着。”
“便是他周明海死了残了,星临和宁宁还有俩舅舅,这辈子也差不了,你给个话,周明海怎么收拾,弄死还是弄残?”
第130章
喝酒这下宋絮晚不急了,她低头沉思,按照如今的状况,周明海心里有了别人,她是身子有了别人,两相相比,周明海还罪不至死。
而且她总觉得直接把人弄死,报复的快感就没了,她就是要看着周明海和闵绒雪活得好好的,但是整日内心焦躁不安,生不如死。
杀人不如诛心!
她犹豫半天,还是不能狠心来个狠的,最后才道:“我再想想,你先把那药给我。”
见宋絮晚最后还是不肯对周明海下手,宋知礼就知道这个妹妹到底心善,也不想把妹妹逼狠了,反正周明海生死只在他一个决定,倒也不用急。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瓷瓶,宋知礼递给宋絮晚,笑的十分欢快:“这个药吃下去,男人别说绝嗣,直接就不行了,你拿走吧。”
“啊?”宋絮晚要的不是这个,他就是不想孩子们有庶出的弟妹。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不打算和周明海欢好了,周明海以后能不能成事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以后周明海不能成事,还歇了对闵绒雪的心思呢。
她收起瓷瓶,嘴里笑着埋怨道:“二哥这手下办事忒不利了些,听说浮云寺有个庆宏道长,那是什么秘药都有,你得空找人问问去。”
庆宏道长?宋知礼以前听说过这个人,没听说闹出什么风浪,又远在城外,他一直都懒得理。
如今连宋絮晚这样的闺阁女子都听说了,可见这人估计真有几分本事,那他倒是要去会一会了。
回到府里,宋絮晚拿出瓷瓶,倒出一点点粉末尝了尝,十分的苦,她忙用水漱口把药吐掉,就开始纠结着怎么给周明海下药。
放到茶碗里肯定不行,这么苦,周明海肯定会发现,汤里也不行。
想来想去,最好是在酒里,酒比较辣,把周明海灌得半醉,再喝下去什么他估计就尝不出来了。
以她如今和周明海的关系,两个人敞开心扉对饮怕是有些艰难,她不假思索的把隔壁的季墨阳请了过来。
季墨阳不仅可以陪周明海多喝几杯,还十分有下药的经验,万一今天下药露出马脚,季墨阳还能帮着圆一圆。
主意已定,她立刻安排厨房烧了一桌好菜,周明海下衙后,看到一桌酒菜和季墨阳,笑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季墨阳听到周府有人请他,满怀欣喜的过来,不想没见到宋絮晚,只有一桌子酒菜,心里略感失望。
“我也不知,只听来人说让我过来陪大人小酌几杯。”
正想找人问问,就见白芷领着人进来,在本就有一个炭盆的房间里,又添了一个炭盆,周明海看的直心疼,他好不容易省下的炭啊!
“夫人怎么好好的布置这一出?”周明海没好气道。
白芷安置好炭盆,恭敬道:“夫人听说今天要下雪,说下雪的时候围炉饮酒别是一番滋味,所以就特意准备了酒菜,让季公子和老爷畅饮几杯。”
这是又想着法子讨好他,想把他灌醉抬回正房?
周明海只觉得宋絮晚争宠的手段层出不穷,不过他看的一清二楚,可惜了这一桌好酒菜,怕是要让宋絮晚失望了。
他和季墨阳分主次坐下,就开始畅饮起来,不多久果然有雪花纷纷扬扬飘下,周明海想去看看闵绒雪在干嘛,季墨阳想陪着宋絮晚好好赏雪,两个人喝的十分没有滋味。
“听说浮云寺后山有大片的梅林,红梅映雪一定非常好看,周大人可曾去那里赏过?”季墨阳开口道。
“自然,每年夫人都去别院小住几日,我陪着赏过几次红梅,山上雪多路滑,后来我们移了几棵栽在别院,你若是过去,现在正是观赏的时节。”
说起别院,周明海突然想到,那里是温泉别庄,不如请闵家母子过去暂住几日,能省下不少炭火呢。
他笑道:“冬天正是泡温泉的时候,我明日给夫人提提,让她带着你们过去住几天,好好赏雪赏梅游玩几天。”
两个人不咸不淡的说着,宋絮晚拿着那个瓷瓶又犯难了,酒杯太小,要是这么多药都下一杯酒里,周明海估计也能察觉。
若是分好几杯下,她看了看酒壶,总不能直接把药下到酒壶里,那样季墨阳也能喝到。
季墨阳要是不能人道了,她还怎么引着他上床,让周明海和闵绒雪抓奸呢。
听白芷说那边一壶酒快喝完了,她急中生智,把酒直接倒进了两个大大的琉璃杯子。
全部的药直接下进一个杯子,她让白芷端着杯子,两人一起进了书房。
一壶酒下肚,加上房间里炭火旺盛,周明海和季墨阳脸上都通红一片,见她端酒进来,周明海笑道:“夫人今日殷勤,实属罕见。”
把下了药的酒放到周明海面前,宋絮晚笑道:“老爷尽兴就好,来,季公子,少喝酒多吃菜。”
季墨阳偷看她一眼,失望她没有戴红宝石的凤钗,不过能喝她亲手温的酒,也不算辜负今天这场雪。
不给季墨阳说话的机会,周明海突然道:“贤侄,别听她的,菜什么时候不能吃,酒,我们难得喝一回,要尽兴才好,来咱们爷俩喝齐。”
低头正要去拿酒杯,周明海才发现宋絮晚端上来的不是酒壶,是满满一大杯酒,他了然道:“夫人倒了这么多酒,是故意灌醉我吗?”
小心思,昭然若揭!
宋絮晚懒得理周明海,不过是一杯一杯下药容易被你发现罢了,现在这一大杯,只要慢慢喝完,总能让你以后老老实实。
“老爷快喝吧,刚温的酒,马上就要凉了。”
宋絮晚越是催促,周明海越觉得宋絮晚心里有鬼,他偏不让宋絮晚得逞。
他一拍季墨阳的肩膀,笑道:“贤侄,咱们爷俩今天要尽兴,
喝醉了别回去,我们同榻而眠。”
这种情况下,宋絮晚怎么也不好意思把季墨阳一个客人留下,直接把喝醉的他抬回正房吧。
宋絮晚不明白周明海怎么那么多废话,你爱跟谁睡跟谁睡,提前先把药吃了。
“老爷,快喝吧,季公子都举杯等半天了。”
第131章
生病正想吃菜的季墨阳,见宋絮晚这么说,忙放下筷子,举起酒杯对周明海道:“周大人请。”
“请!”
周明海举杯,放到唇边浅抿了一口,扁扁嘴道:“这酒怎么变苦了?”
完了,这是一壶酒下肚,还没有喝醉吗?周明海明明酒量不好,脸喝的通红一片,怎么还能察觉到细微的差别。
宋絮晚绞着帕子道:“老爷舌头喝麻了吧,好好的酒怎么会苦。”
季墨阳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也立刻帮腔道:“我尝着和刚才那壶酒一样,周大人怕是醉了吧。”
“没醉,我还能喝。”周明海立刻道。
“来贤侄,今天不醉不归。”
说着,周明海就拿起酒杯,要和季墨阳豪饮起来,宋絮晚放心的笑了起来,一件大事终于完成。
“公子,不好了,夫人发烧了!”
突然,冯时在门外大叫,周明海一个机灵,扔了酒杯就去开门,劈头盖脸的问道:“好好的怎么会发烧,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你们怎么伺候的?”
门外的冯时落了一身的雪,茫然而无辜的在周明海和季墨阳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怎么公子一句不问,而周大人比公子还焦急。
看着冯时的眼色,周明海被门外的冷风一吹,顿时酒醒大半,察觉自己似乎太过激动。
他找补道:“你们住在隔壁,万一有了什么意外,我怕恩师泉下有知,怪罪我没有照顾好你们。”
季墨阳心下了然,周大人对闵大学士的一腔热忱,他从小就知,不然不会十几年像舅舅们一样寄送财物,那是真当他母亲是亲妹妹。
此时如此关心,实属正常。
“大人之心,外祖泉下有知,只会感激,怎么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