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乐意看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明日,是国公府上门提亲的日子,三书六聘明媒正娶。
这天,热闹的很,我跟裴念安在庭院闲庭若步,聊聊往后的日子。
他说:“我准备等下一届科举,先在家里跟你待个三年。”
我掩面偷笑,心里很是甜蜜,既然他喜欢,我也不会去阻止。
“裴郎自己定就好。”我笑着说道。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递给我一半玉佩:“这是鸳鸯玉,专门交给心上人的,下面是我特意为你求的平安扣,愿你平平安安。”
我笑着接过,当着他的面挂在了腰间,眼神一瞥,发现他的腰间也有一个。
我们站在桃花树下,注视着彼此,眼里只有对方。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相中你了。”裴念安坐在树下,靠着双手,侃侃奇谈。
“那时你还是个小土豆子,非吵着要跟我在我的屁股后面玩,可惜了长大了,我们就渐渐疏远了不少。”
他说的那些我都记得,国公府和镇远侯是有交情在的。
只不过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罢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双方的父母将日子定在了腊月十八,是个吉利的日子。
送走国公府的人之后,也已是傍晚时分,我挑着灯回了屋子,却发现屋内站着个不速之客。
秋娘看见我进来,赶紧拉着我出门。
“跟我走!”
我挣脱开她的质问:“深更半夜,你找我何事?”
好在这里是我的院子,周围也都是我的人,她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哥要准备参加科举,难道不想让你哥中举吗?”秋娘淡定的说道,她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更加不解了。
“长兄想要金榜题名,自己努力便是,管我这个妹妹何事?”我转身想要进屋,却又被秋娘死死抓住。
她盯着我:“这事情还真得靠你。”
“你跟我去你哥的院子里一趟。”
“不去。”我冷漠的拒绝,谁知道会有什么“好事”等着我?
我为什么要去入虎穴,去探知那些明知道就很危险的东西?
“你真不去?可裴念安在那里呢,你都不去?”说罢,她拿出了一枚玉佩,是今早我与裴念安交换的定情信物。
我接过玉佩,轻轻抚摸着,眼底满是冰冷的寒意。
“你们抓了他?国公府的小公子你也敢抓?”
“说的那么绝对做什么,我那叫请你们过去。”秋娘无所谓的说道:“虽然我们之间有很多矛盾,但是小姑子和嫂子嘛,有矛盾那很正常。”
“但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啊,如今你哥被废,世子落在了被人头上,你也落不到好不是,到时候嫁出去了,可没有娘家人给你撑腰。”
“你能依靠的就只有你这个亲哥哥。”
她说的是那样的理所当然,真是将无耻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那你将你弟弟送我床上,又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因为我实在了解不了这人的脑回路,对于她的恨,倒是没有恨我长兄的多。
毕竟前世的她,只是一个死人。
“他啊,我弟弟为了救我才伤了一条腿,所以我愧对于他,为了报恩我这当亲姐姐的也不能以身相许,那只有你这个小姑子喽。”
秋娘淡定的说着,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顿感一阵无语,但这次我并没有反抗,而是吩咐着我的丫鬟小厮在外面守着,晾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我终归还是低估了他们下限。
他们还真绑了国公府的小公子,裴念安,我心心念念的人,正被人绑在椅子上。
“你们太过分了!”我吼了一句,上前将裴念安给放下来,将手里的玉佩还给他。
“不这样做你们怎么过来呢?”付守礼阴沉着脸,满脸写着的都是不甘心三个大字。
“目的。”我开门见山的说道,裴念安没了束缚,将我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他们。
“没什么,就是还有不久就要科举了,听说这次的主考官是国公爷,所以就请他的小儿子过来坐坐。”
秋娘淡定的说道,还悠闲的坐在桌子上喝茶,一点都不害怕。
国公爷确实是此次的主考官,也因此,裴念安才打算参加下一次的科举,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但是也并不是这些人犯罪的理由!
“付守礼,这是你同意的?”我质问的望向那个陌生的男人。
付守礼狞笑一声:“我当然同意了,就我目前的状态,就算去参加科举考出了名堂,也不会被圣上重视。”
“只有甩其他学子一大截,才有可能让圣上注视到我,让我恢复世子的位子!”
“不就是让你们拿考题吗?这有什么的!你们这里不是权利至上吗?要不是我上课不注意听讲,还轮到道你们发挥,我自己就给付守礼抄好多古诗词了。”
秋娘骄傲的说道,看我们眼神,跟看土鳖似的。
我气笑了:“作诗就能入选,可本朝之人,人人都会作诗。”
秋娘撇了撇嘴:“那是他们做的不好,你且听着,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诗怎么样?”
我皱了皱眉:“这不是李白的诗吗?”
“你认识李白?你也是穿越的!”秋娘惊喜的问我,一改之前瞧不起的态度。
我摇了摇头:“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这位诗人一直在正史那里记载着,他的诗词也被后人广泛流传。”
秋娘笑容僵在脸上,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用这些诗,看来只能靠你们了。”
说着院子里的一众侍从就将我和裴念安团团围了起来,人手都拿着武器,对我们虎视眈眈,不过我并不怕。
裴念安护着我,看向他们:“你们对我出手,你们也会死。”
秋娘挽着付守礼站在我们面前,笑得肆意。
“可你们会先死在我们前面啊,想要活命的话,你就让你爹的考题给我带出来!”
裴念安黑着一张脸,人生中头一次遭遇别人的威胁。
我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对着付守礼说道:“你门今日的行为,已经断送了你门最后的路子,侯府再也不会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