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忧沉默以对,他没办法告诉莫亭,陈乾已经对莫川起了杀心,孩子出生前,就会把这和和美美的一家送进车祸、火灾或者是坍塌等意外事故中。
他有想过阻止,亲生父亲的冷漠也许不至于死罪。
直到陈乾告诉他,林淑姿当年选择生育莫亭,不止是为了给林莫忧留下亲人,还是为了挽回出轨的丈夫,维护破碎的婚姻。
“可以……”林莫忧揉了揉莫亭的发顶,“如果你不想再认父亲,作为哥哥我能照顾你。”
他已经不敢再将莫亭视为空气,又忧心莫亭会被遗传性的抑郁症影响。
把莫亭赶走,莫亭无处可去,但任由莫亭靠近,林莫忧也给不了弟弟想要的,反而可能将弟弟也引诱进深渊。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陈乾对林莫忧提出过建议,“忧忧,这几个男人,你至少要挑一个爱。”
“陈一总觉得你在演戏,是因为他触碰不到你的真心,所以永远都认为你在装模作样,你自杀、发疯、歇斯底里……都没有用,只要你还活着。”
“许松柏?最好应付的,你每天给他一个吻就好了。”
“至于莫亭,你们分开太久了,忧忧,他把你当成母亲,会吸食掉你所剩不多的生命力。”
林莫忧摸了摸手腕上的系带,他在陈乾的要求下接受了视神经修复手术,但住院的时间似乎有点长,每天准时来看护他吃药的医生也不像是眼科的。
“其实我在精神科住院吧?”林莫忧扬起尾调,黏黏糊糊地喊了声“Daddy”,但听见男人愉悦地应声,他蹙着眉又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本来是想恶心这人的,结果陈乾已经对这个称呼适应良好了。
“如果躯体化症状好转,下个月就可以出院。”陈乾捏着林莫忧的指尖,一根根耐心地涂抹药膏,那上面被林莫忧撕出来很多鲜血淋漓的伤口,是焦虑的躯体化症状之一。
葱白的指尖染着点点血色,像雪地里的红蜡梅,被陈乾用淡黄色药膏覆盖,再贴上创口贴裹紧,医生说如果伤口完全愈合,病人不一定会再想破坏。
不过对林莫忧来说,现在最危险的是,他确诊了性瘾。
情欲煎熬着摇摇欲坠的理智,林莫忧在昏沉的深夜被热醒,他都不知道睡在旁边的男人是谁,就解开衣襟骑了上去。
像个偷糖吃的孩子,林莫忧弄出的声音尽可能轻,悄悄地跨坐在男人裆部的位置,塌下腰去蹭鼓鼓囊囊的那团。
他一边揉着自己的奶子,一边掰开柔嫩多汁的雌穴,淫水浸透了内裤的布料,林莫忧就用手挡着,兜着水别滴到男人蛰伏的阳具上。
下面没漏,上面流的乳汁就没有手去捂住,他骑着的男人被甜腥味唤醒,勃起的阴茎弹起戳到了穴周,伞冠浅浅插进了屄里。
“可以给我吗?”林莫忧低头胡乱地吻着男人,“求你了。”
男人没有制止他,但咬着他的嘴唇不放,灼热的呼吸交融,林莫忧感觉更热了。
他扯掉碍事的内裤,扶着男人的阴茎就要往穴里插,里头只是流了些水,并没有拓开太多,硕大的冠头卡入,林莫忧的腿根抖得厉害,没力气动了。
“别急,”男人轻声哄着,“我先给你揉一下。”
粗糙的指腹剥开唇肉,贴上肥厚的阴蒂拉扯抠挖,小腹一阵酸软,交合处的水声渐大,咕叽咕叽地吮吸卡在屄口的肉棒。
林莫忧埋到男人耳侧,低低地哭出了声,真的好难受。
“谢谢,我很快就好了。”他勉力撑起身子,借助着重力直接坐下去,层层叠叠的肉褶被强行撑开,就这样让男人的阴茎整根没入。
其实感觉不到什么快感,林莫忧只是抓起沙子,随意地扑到燃起的火上。
火灭了就行,他不在乎正在用的这个男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希望今年能写完!
第66章
第63章
【记不得】
探监用的会见室空间很逼仄,在走进四四方方的格子小房间前,林莫忧抬手扯开了领带和最上面的两粒纽扣,在密闭空间内,他比常人更容易感到呼吸困难。
“感觉很闷?”
“……”林莫忧玩着自己的手指,空茫的眼神过了一会才渐渐聚焦,落在隔了层玻璃的男人身上。
“看来你在检察院的工作很顺利,忧忧,”陈一的声音失真地从话筒那边传来,“我见到了你舅舅。”
林莫忧有些疲惫地交叠起双腿,靠到椅子上,他舅舅也是林姝音的父亲,亲手办完林家洗钱的案子后,林姝音就单方面跟他断了联系,而林小乐一直很想念把她带大的表姑母。
“好奇怪,”林莫忧撑着额头喃喃道,“早上不知道谁帮我把小乐送去了幼儿园,我还以为她迟到了。”绮额?8伍駟???6柶凌綆薪
他不太会带小孩,过去的两年里,治好眼睛就去读了法律硕士,紧接着进入检察院工作,每天的生活紧张而忙碌,很难抽出时间陪伴林小乐,还好女儿乖巧懂事。
林小乐的性格安静,不太爱说话,更不会吵闹,林莫忧曾以为女儿有自闭症,但最后他发现林小乐只是太懂事了,天生就很会看大人们的脸色,她小小年纪就已经习得了做少错少的原则。
“……希望那个人晚上也能去接一下小乐。”林莫忧自言自语道,他肯定是没时间的。
陈一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手脚都带着沉重的械具,这本应该是用于重刑犯的,很明显他才在监狱里惹了事,为了限制他用拳头揍人之类的暴力行为。
林莫忧没有注意到,陈一放在台下的双手都缠着纱布。
“昨天谁陪你过的夜?”陈一沉声问道。
林莫忧费劲地回忆,实在是想不起来,醒来时那个男人已经离开,桌上有热腾腾的早餐和提醒他吃饭的便签。
家里的冰箱上贴着好几张字迹不同的便签,但这些男人都不爱留下自己的名字,他们自信地觉得林莫忧能认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发消息,因为林莫忧很少看手机,不小心发多了还会被他扔进免打扰,所以他们才会准备便签纸。
“白天呢?忧忧现在住在谁家里?”陈一追问着,他盯着林莫忧脖颈吻痕的眼神甚至带上了怨毒,不过可以庆幸的是林莫忧像不在意他一样,连那男人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住在……”林莫忧轻轻打了个哈欠,他有多困倦,就能证明昨晚有多愉快。
这总该想起来吧,庭院里种着高大的梧桐树,深秋的时节,抬眼就是一片金黄灿灿的树荫,遗憾的是夜里下了雨,林莫忧踩着一地落叶出的门,他回答道:“松柏家里。”
陈一看起来像松了口气,林莫忧坐直了,让自己清醒一点,他需要在这里待满半个小时。
一个月一次的探监,持续到陈一出狱前,这人才会同意离婚,林莫忧其实也不太在乎那个薄薄的红本子,因为许松柏在意,他想要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承认,即使心知肚明那种法律关系也绑不住林莫忧。
狱警拿走了林莫忧递给他的离婚协议,检查完后放到陈一面前。
“我真害怕你今天会带着结婚请柬一起给我。”陈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甚至想过少减点刑,晚点出来。”
林莫忧摇了摇头,“我会诉讼离婚。”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许松柏逼你的?”
“不是。”林莫忧耐心地安抚着眼前如困兽一般焦躁的男人,“小乐不喜欢你。”
虽然也是最近林莫忧才意识到,他自己的性缘关系太复杂,会影响到林小乐的认知。
林小乐在常见的几个叔叔里挑挑拣拣,谁都把她当成亲女儿宠爱,所以最看不上的也是没见过几次面的陈一。
“忧忧,对不起,”陈一闭了闭眼,“这两年有好点吗?想象一下,如果我站在你面前,去牵你的手……”
“出狱后离我远点。”林莫忧面色如常地起身,垂眼看着手表,不再施舍给陈一任何目光,应付过最后的五分钟,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陈一扑到了玻璃上,贪婪地望着林莫忧离去的背影,狱警同往常一样喊来帮手,准备将人强行拉回去,今天的陈一却很快平静下来,一步步后退离开会见室。
他脸上是即将得偿所愿的笑容,又掺杂着绝望的疯感,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林莫忧没有立刻离开监狱,隐在陈一回牢房的必经之路上,在转角处看着男人拖着脚镣走过,手指贴在嘴唇边下意识想咬。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光是想象陈一所说的那个画面,胸口就窒闷得仿佛被重锤砸中。
这两年不常见到陈一,林莫忧反而更能记住陈一的长相,那双女儿也有的冰蓝色眼睛,像一只捕猎前积蓄力量的豹子,这种被锁定的感觉会让林莫忧喘不过气。
药膏的味道提醒了林莫忧,十指上被自己撕出来的伤才换过创口贴,连握笔写字都有着钻心的痛楚。
但他需要这种刺痛,才能时刻保持清醒。
“莫亭过来了,”许松柏在电话里温声说道,“你不想见他的话,我来接你出去逛逛怎么样?”
林莫忧忍着没发出困倦的声音,婉拒了对方的邀请,他选择回陈家的小楼补觉。
曾经跳下去的阳台被陈乾去除了封窗,但在那儿种满了名贵脆弱的花花草草,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倒也是一种阻拦林莫忧跳楼的办法。
洗完澡后,莫亭还是追到了这边来,正在读警校的男生理应没那么多假期,可能所有空余的时间都用在了黏着哥哥身上。
林莫忧的表情冷淡,莫亭摆出失望的模样,站在楼梯中段,又作势要走,“我只是想知道哥哥昨晚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他让你很开心……”
“说了我记不得。”林莫忧厌烦地重复。
莫亭竟挤出了眼泪来,他用这招向来屡试不爽,“好,我知道哥哥就是不在意我,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去死就是了。”
说完就快速跑下台阶,勾起唇听着身后林莫忧赶上来的动静,每次都是这样的,林莫忧拉住他,他甩开林莫忧的手,然后崩溃地哭出来,再去吻哥哥的手。
林莫忧纤细的手腕是没什么力气的,莫亭轻轻一挣就抽回了被抓住的衣角。
然后他看见林莫忧漆黑的瞳孔微缩,裹着创口贴的指尖和他的掌心在半空中擦过,莫亭没有抓住那只手。
林莫忧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痛痛飞飞
第67章
第64章
【想要的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又伤害到林莫忧了?
莫亭茫然地想,他不是为了保护哥哥才出生的吗?
林莫忧摔落了近半层楼的高度,十五层台阶,试图抓住栏杆的指尖被磨得鲜血淋漓,在白色的地毯上滴出一朵朵小红花。
陈乾刚好抱着林小乐回家,女孩看见妈妈摔下楼梯,吓得捂住了嘴,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哭闹给大人添乱。
在女儿面前,林莫忧也及时抑制住了下意识的痛吟,他被陈乾扶起来,先检查不能承受剧烈撞击的眼睛,所幸能正常视物,没有大碍。
“哪里最疼?”陈乾紧皱着眉问,他碰都不敢碰重了,生怕林莫忧的娇嫩皮肉碎在手里,这是林莫忧身边每个人都做过的噩梦。
“没事……”林莫忧随意擦掉自己生理性的泪水,疲惫地轻叹一声,“全身都疼,但我能感觉到骨头没断,过会就好了。”楼梯上是铺着长毛地毯的,很柔软,摔不坏人。
他没注意,指尖流出的血被抹到了脸上,从殷红的眼角划下,像一行血泪,让冷淡厌倦的神情显得凄厉。
真是要被不懂事的弟弟欺负死了。
林莫忧的心情有些烦躁,用手背胡乱擦着血迹,他实在是不想再被莫亭缠着,故意摔下来的。
但把自己弄得太惨也不好,他随时有被陈乾送回精神病院的风险。
陈乾摸了遍林莫忧全身的骨头,处理好林莫忧手指上的伤,确认真的没什么问题后,他沉着脸走到莫亭面前,对着莫亭的心口抬脚踹了过去。
“你还没断奶么?”他冷冷问道。
莫亭生生受了这一下,声音都没发出来。
林莫忧饶有兴致地看着陈乾揪起莫亭的领子,他极少看见陈乾动怒,这个男人守旧克己到几乎变态的地步,就像尊没有生气的古董,遵循着家族那套古礼为原则。
比如陈乾认定了林莫忧是陈家的人,就不会允许林莫忧从陈家脱离,林莫忧至少要和一个姓陈的保持关系,或者是他陈乾挑的人。
也正因为其处变不惊的从容,莫亭有点怕陈乾,许松柏更是半点不敢违抗陈乾。
想到这林莫忧吃吃地低笑起来,他当然清楚莫亭的有恃无恐在于何处,抑郁的哥哥对自己予取予求,唯一称得上是情敌的许松柏,这两年里想和林莫忧做爱都必须先向陈乾打报告。
他们都爱把林莫忧当成奖品,谁打赢其他雄性,谁就有资格享用林莫忧的夜晚。
捏了捏自己泛着刺痛的指尖,林莫忧闭着眼睛,感受着心情的烦闷转化成身体里的燥热,他不再去关心那边单方面的殴打,并起双腿难耐地磨了磨,唇边溢出娇媚的呻吟。
在揍莫亭之前,陈乾已经将林小乐送回了房间,所以林莫忧没什么顾忌地将手伸进腿间,隔着丝绸睡裙的凉滑布料,在莫亭被踹的闷哼声中开始自慰。
他自己那根没什么用的性器被尿道棒长期堵着,能获得快感的只有两口调教烂熟的穴,白天也常用贞操带锁着,林莫忧刚刚从陈乾的外套里找出了钥匙。
“哥哥。”莫亭虚弱地喊了一声,他既不还手也不躲藏,被陈乾揍的腰都直不起来,听见轻微的水声后,陈乾才停了手。
莫亭只能倚靠在墙角滑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陈乾走向林莫忧,将人抱去了楼上。
哥哥现在要和陈乾做吗?可是他刚从楼梯摔落,也许身上还有没发现的伤,他肯定承受不住陈乾在床上的凌虐手段。
莫亭怀着愤恨跟了上去,他想陈乾不可以现在就弄林莫忧,就算是他害的,他也想保护林莫忧不要再受伤。
房间的门不知道被谁故意留下条缝隙,莫亭在门口犹豫了片刻,也不是第一次偷窥哥哥被别人上了,就凑近了过去。
他艰难地看见,林莫忧居然跪在陈乾腿间给男人口交,哥哥居然还在做这种事。
林莫忧温顺地仰着脸,一只手握着根按摩棒,在下面插着自己的穴,另一只手就扶着男人粗长的阴茎往嘴里送,他含得太深了,莫亭甚至看见他哥哥的喉头都被肏出了鸡吧的形状。
而陈乾那个混账居然推着林莫忧的前额,让他吐出阴茎,林莫忧看起来有些伤心地抬眼望了望陈乾,留住了伞冠吮住,没再继续含。
“我说过了,慢慢舔,”陈乾道,“今晚你只能舔。”
确实只能这样了,林莫忧的性瘾一直都是陈乾在控制,莫亭和许松柏都很容易心软,或者说很容易被林莫忧诱惑,不管不顾地把林莫忧带上床。
林莫忧曾经避开陈乾,让莫亭和许松柏轮了他一个白天,然后晚上看见林莫忧吃避孕药,两人才意识到这依然是林莫忧自残的一种手段。
他沉溺在肉体的快感中,乖顺地取悦男人,满足男人们的一切癖好,但这根本不是林莫忧想要的,是性瘾控制了他的思想。
莫亭曾窃喜过,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至少哥哥现在需要他了,哥哥根本离不开他。
直到林莫忧开始记不住和他过夜的男人,甚至对着一个人喊另一个人的名字。
他流连在几个男人之间,但完全不在乎哪个男人更能让他快乐,他只关心今晚谁能忽略他的性瘾,解开他身体的束缚,和他上床。
林莫忧不要男人们的陪伴,不收他们的礼物,不愿意跟外人公开他与其中任何一人的关系。
他从没有对任何人动心过,并且,至今也没有人知道,林莫忧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莫亭靠回了墙上,他感觉到了锥心般的疼痛,也许陈乾打断了他的肋骨。
林莫忧从楼梯摔落后,只望着莫亭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半层楼这么高,他不喊一点痛,也不怪他的弟弟。
他可能还松了口气,莫亭不会再追问他又和谁过夜了。
其实类似摔落楼梯的事情不是第一次,林莫忧时常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换取男人们的怜惜。
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说“他好疼,停一停”?
莫亭捂住嘴,无声地流泪,他完全不用哥哥那样做,他明明会听哥哥话的。
作者有话说:
弟弟:被哥哥碰瓷好委屈(爆哭)
第68章
暗黑番外-无处可逃(上)
【假如忧忧从头到尾都顺着陈一的if线】
作者有话说:
Check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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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车子驶入家里的车库,林莫忧解开领口,在车厢内就戴上了自己的项圈。
早上出门的时候,陈一给他戴上的是一个铁制的、具有电击功能的项圈,这往往意味着最残忍的惩罚,但林莫忧同往常一样,不清楚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他能做的也只有顺从,确保脖子被项圈完全卡住,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后,林莫忧将外套留在车内,只着件单薄的白衬衫和很显腿部线条的黑西裤,从车库乘电梯回家里。
陈一没有在门口等着他,也许是因为林莫忧磨蹭了一会。
他在厨房找到了背对着他的陈一,男人围着围裙,白色蒸汽从锅里冒出来。
“哥。”林莫忧从陈一身后抱住他,轻声喊道。
陈一冷淡地嗯了声,分辨不出过多的情绪,林莫忧将额头贴在男人的肩胛骨处,谨慎地蹭了蹭,像在外流浪的猫吃够了苦,回去小心讨好他的主人。
只是林莫忧如果算流浪猫,那也是被陈一扔掉,故意要他吃苦的。
“你在车里待了十分钟。”陈一说出了他不快的第一个原因,过去不管他怎么教训林莫忧,林莫忧平时回家,也只会敷衍地抱他一下,今天这样将额头靠在肩膀上,确实是很害怕被罚了。
锅里的银耳梨汤被熬出胶,飘着清甜的味道,陈一倒了一杯出来放进冰水里,半分钟后温度正好,他递到了林莫忧嘴边。
林莫忧轻咬住杯沿,缓缓跪了下来,让陈一不用抬起手,喂小猫小狗似的倾斜杯子就好。
他喝得有点急,淡黄色梨汤从唇边溢出,顺着尖瘦的下巴滴下来,被陈一用纸巾擦干,男人顺手松了松他的项圈,让喉结在吞咽时可以流畅地滚动。
“起来。”陈一抚摸林莫忧柔顺的长发,解开发带,及腰乌发就如瀑般披散,遮得项圈若隐若现。
林莫忧自觉仰起了脖颈,将长发拨至肩后,由着男人亵玩,他还是跪着,虽然陈一不喜欢他跪太多,因为伤膝盖了,就不能再跪了。
陈一花了很多心思养着他这件家具,如果林莫忧弄伤自己,受到的惩罚会比他不够听话要严重得多。
林莫忧没有站起来,只是直觉现在表现得更低顺些,能取悦到陈一,后面的训诫不会更难熬。
“我做了些准备……”林莫忧轻声说,他扯开自己的薄衬衫,胸前的两点茱萸上,咬着两个小银夹子,夹嘴都是尖利的锯齿状,死死咬着乳头,夹尾还用银链系着,细长的一条,直没入到腰腹下面的西裤。
林莫忧握着陈一的手扯了下链子,就浑身颤抖着呻吟,泛着水雾的眼睛可怜地望着男人,希冀着能让男人满意。
“对不起哥,让你等我了。”他咬着唇道歉。
但陈一不为所动地松开了链子,只牵着林莫忧的手,带着人膝行几步离开厨房,外面铺着厚地毯。
林莫忧急的要哭出来了,他刚被送进陈家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候不太懂事,陈一能忍着不上他都要让他吃够教训。
后来林莫忧温顺许多,学会了爬床后,陈一也从没这样放置过他,好像终于发现了他勾引男人的行为是多么下贱。
“对不起。”林莫忧都不敢抬眼了,垂着头低泣,高抬着的左手被陈一牵在手里。
陈一微微皱眉,思索一会后他放弃了立刻安抚林莫忧,他不想让戒指在裤袋里待得更久了。
银灰色的素圈男戒,陈一没有费太多心思去挑,他知道自己送什么林莫忧都会欣喜地收下,重要的是在内圈刻下两人的名字缩写:LMY&CY。
他的手掌托着青年纤细的手指,挑起无名指将戒指从指尖缓慢滑下,事实也证明林莫忧不管戴什么样的戒指都很好看。
银圈套至指根的时候,陈一莫名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在这一刻完全理解了,天底下所有在求婚时为妻子戴上戒指的丈夫,那是绝对可以溢出的满足感,一枚小小的戒指就圈住了爱人,比陈一挑选哪种项圈能控制住林莫忧时要愉悦得多。
陈一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年抬起头,林莫忧怔怔地望了会戒指,随后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是……角色扮演么?”林莫忧甚至如此问道,他这样被喜悦砸晕的状态鲜少出现,非常可爱。
陈一勾了勾唇:“下个月一号我们举行婚礼,是个好日子。”
“什么?”
林莫忧像是在假装没听清,于是陈一弯下腰捞着林莫忧的双臂,将林莫忧抱起来,贴着人的耳朵重复了一遍。
“不用太着急,但明天可以请个假,我陪你去看礼服……”陈一体贴地说道。
他正说着婚礼的安排,轻扬的音调却戛然而止,因为林莫忧捏着那枚戒指迅速抹下来,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你在干什么?”陈一也很快沉下脸。
“在开玩笑吧哥……”林莫忧还冲着男人一无所觉地微笑,“戒指很好看,如果你想送给谁,那人肯定会喜欢的,我就不继续戴了。”他抓着陈一的手将戒指放进去,还将男人的手掌紧紧合拢,生怕戒指掉了。
陈一偏过头闭了闭眼,忍住自己被气出来的笑,再转回来时已经面沉如水:“林莫忧,我还能送给谁?”
“林姝音上次还和我聊,你要履行和林家的婚约了,”林莫忧还是微微笑着,很高兴一样,“我不知道你们又在一起了,恭喜。”
陈一再仰起头望望天花板,还是没忍住,抬脚踹倒了旁边的椅子。
“你每次都要拿这个气我是吗?”陈一也跟着冷笑了,“行,我解释到死都没关系,林莫忧,我欠你的。”
“我只是想借她父亲的势,什么都没有发生,婚根本没结成……”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因为林莫忧抱着头蜷缩在了地上,好像陈一刚刚踹倒的不是椅子而是他。
陈一感觉到了熟悉的无力感。
“忧忧,不要再这样了行不行,”他痛苦地说,“从小家暴你的是你父亲不是我,是我把你救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像怕你父亲一样怕我?”
作者有话说:
怎么,狗攻你真想不明白吗。
关于戒指的名字缩写为什么陈一在后:因为这傻狗觉得自己在前面,忧忧会从后面跑掉,他要永远跟紧在忧忧后面看着忧忧。
每天都好多脑洞,又写新if线了,真不知道正文啥时候能完结。
有啥想看的py大家可以留言,但不一定会写(顶锅盖)
第69章
暗黑番外-无处可逃(下)
【连这种事都做了,还能逃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说:
Check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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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过你吗?”
“没有。”
“那为什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