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沈多意戚时安 本章:第43章

    戚时安回答得很快:“还行,懂事的喜欢。”

    沈多意点点头:“我也是,所以可喜欢薯条了。”

    他们洗完澡准备休息,沈多意把阳台上的推拉门关上,顺便拉上了窗帘,走到床边时见戚时安正蹲在床头柜前。

    “找什么呢?”

    “我放在柜子里的那筐安全套呢?不会李阿姨扔了吧?”

    沈多意翻个白眼,他都懒得说了,买套套买一筐,正常人根本干不出来。他躺倒在床边:“我收起来了,薯条在这儿,万一孩子看见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薯条从门口探出脑袋:“谁叫我?”

    沈多意招招手,等薯条跑进来上了床,他把对方抱在自己身上打了个滚儿,连打带闹的,问:“你不是睡觉了吗,这么快就醒了?”

    “我幼儿园毕业以后觉就少了,好像长大了都这样。”薯条搂着沈多意的脖子,看着特别舒服。戚时安起身坐在床边,看着安逸的一大一小,说:“薯条,这是我和多意叔叔的房间,你可以玩儿,但是晚上要自己睡,知道吗?”

    薯条回答:“知道,我妈说男士和女士、男士和男士、女士和女士都能互相喜欢,只不过男士和女士占的比重大,但都是没问题的,所以你和多意叔叔我都懂。”

    沈多意拍拍薯条的屁股:“你懂得这么多?”

    薯条把腿搭在沈多意的肚子上:“我懂,叔叔,咱们俩也是没问题的。”

    戚时安把薯条提溜到了一边,然后上床躺在中间,隔绝了沈多意和薯条,不然他觉得问题很大。薯条无所谓,又伸手缠到戚时安身上,问:“叔叔,那你们就永远没有宝宝啊?”

    戚时安反问:“你觉得我们俩谁能生出来?”

    “我还想和弟弟或妹妹玩呢,看来只能靠我爸和我妈了,舅舅也不结婚。”薯条躺了会儿又打起哈欠,正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浑身激灵爬起来,然后滚下床跑进了洗手间。

    戚时安和沈多意吓了一跳,赶紧跟进去,见薯条窝在马桶旁边吐了。两个人立刻换衣服拿车钥匙,带薯条去了医院。

    路上沈多意抱着薯条喂水,问:“还难不难受?”

    “嗓子疼。”薯条已经蔫了,“肚子的。”

    沈多意一摸,确实肚皮鼓着。到医院后挂了急诊,随后又转到儿科,医生检查后特淡定地说:“就是吃多了,回家嚼两粒健胃消食片就行。”

    虚惊一场,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戚时安下楼开药,沈多意又询问了些注意事项。医生交代完说:“年轻家长没经验,不用担心,小孩子吃多了而已。”

    “谢谢医生。”沈多意抱着薯条离开了诊室,戚时安在一楼大厅,他们等电梯准备下去。薯条这会儿是真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沈先生?”

    沈多意闻声回头:“简医生?”

    简辛是路柯桐和费原的高中同学,之前他们聚会的时候见过。沈多意记得简辛是在耳鼻喉科,便说道:“朋友家宝贝儿来玩两天,突然有点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你今天值班吗?”

    “嗯,值班捡了个小孩儿。”简辛手里拿着口罩,“被遗弃在科室外面的长椅上了,同事联系了警局,我把孩子抱来做做检查。”

    电梯门开了,他们一同进去,沈多意忍不住问:“还能找到父母吗?”

    简辛失落地说:“孩子的爸妈出了事故,送过来抢救到一半就走了。孩子的爷爷从外地赶来,估计是无力抚养孙子,就把孩子遗弃了。”

    沈多意愣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同样是事故中失去双亲,也同样是只剩下爷爷一个亲人,原来他的境况还不是最差的。

    小小的生命,以后不知道要多艰难地长大。

    电梯门开了,简辛要回去值班:“我走了,你开车小心。”

    沈多意点点头,又忍不住出声问道:“简医生,没有人管的话,那个孩子是不是就交给福利院了?”

    简辛点点头:“应该是,希望以后有不错的人能领养他吧。其实我和我爱人一直有资助福利院的孩子,希望也能帮助到他。”

    沈多意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抱着薯条坐在副驾上沉默着,连戚时安问他话都没有听到。戚时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立刻询问,想让沈多意先自己消化一下。

    薯条又住了两天才走,热闹的公寓又变得安静下来,沈多意坐在餐厅里的圆桌前浇花,眼神直瞪瞪的不在状态。

    戚时安端着杯牛奶走近,一把抓住了沈多意的手腕:“别浇了,我的多多都被你淹死了。”

    沈多意放下喷壶,敷衍地摸了摸花瓣:“不小心走神了。”

    戚时安拉开椅子坐下:“你这两天走神的频率有点高,睡觉也不安稳。想对我讲讲的话,我认真听着,还不想讲的话,就只把牛奶喝了。”

    沈多意犹豫片刻,把牛奶喝了。

    他努力地组织语言,把那晚遇见简辛的事告诉了戚时安,说完低头盯着桌面:“我觉得那个孩子很可怜,还那么小就…”

    “就被遗弃了。”戚时安面上很冷静,“全国有很多孤儿,比那个孩子可怜的还有很多,简医生和他的爱人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救助这些孩子,而不是益牵挂着其中一个。”

    沈多意无法反驳:“是…”

    戚时安把椅子拉近,从侧面揽住了对方:“我们的安意基金也可以拓展到这方面,以后帮助这些孤儿,为他们提供教育基金。”

    沈多意靠着戚时安的肩膀:“我觉得那个孩子和我的身世很像,可我比他幸运。如果当初我爷爷也丢下我,也没有那些街坊在,我不知道我会经历什么。所以这些天我总是惦记着,我甚至、甚至想如果给他一个家,他…但你说得对,我有些冲动了。”

    他声音渐小,百感交集。

    戚时安揉揉他的肩头,叹了一声:“可我还没说完。”

    “被遗弃的孩子是很多,但这个与你身世相似,又被你遇到,是缘分。我们这辈子不会有孩子,除非领养。所以,你要是真的想给他一个家,那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他,和院方还有警方沟通一下,问问需要办什么手续。”

    沈多意怔忡地看着戚时安:“你愿意?收养孩子不是小事,你考虑好了?”

    戚时安分析道:“领养的话对那个孩子好,我们的家庭在某种意义上也会更完整,你多了一个家人,我以后还有儿子可以使唤,不错啊。”

    沈多意抱住对方:“天啊。”

    “别天了,天都黑了。”戚时安拍他的后背,“把牛奶喝了,今晚能好好睡觉了吧?”

    商量好以后,他们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家里,几位长辈都表示了支持。登记备案、办理手续、采购儿童用品,一连气忙活了好几天,把孩子从医院接回家那天,两个人紧张又期待。

    简辛送他们到医院门口,笑着说:“没想到你们会领养,那这个孩子真的很幸运。”

    沈多意回道:“简医生,我和时安也想资助失恃失怙的儿童,之后可能还要向你咨询,我们到时候再聚。”

    “没问题,我们家有狗有猫跟动物园似的,你们到时候来做客。”简辛很乐意帮忙。

    戚时安和沈多意带着孩子走了,刚两岁的小孩儿怯生生的,好像随时都会哭。沈多意不太熟练地抱着,紧张得不知道要如何哄一哄。

    戚时安很淡定,直奔干休所找霍歆。

    两个人紧急培训,学习了一系列育儿知识,还记了三十多条注意事项。霍老铺排了一桌子物件,让孩子趴上去抓阄。

    沈多意问:“你小时候抓了什么?”

    戚时安说:“一盒绿豆糕。”

    “…”沈多意闭上嘴,心说他儿子总不会也那么能吃吧。小孩儿被几个大人围着,吓得不敢动弹,颤颤悠悠地伸出手,摸到了霍老的军棍。

    霍老激动道:“以后当兵!这回没跑了!”

    三口人在干休所住了好几天,因为公寓请了工人装修儿童房。一切收拾完回家的时候,小孩儿已经没有当初那种恐惧不安了,逗他的话还会咯咯笑。

    “走,咱们去看看你的小床。”沈多意抱着儿子穿过走廊,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后推开门,惊喜道,“这是房间还是儿童乐园啊?”

    戚时安跟过来:“设计师说现在流行这样的,我也不懂,只管乖乖付钱。”

    地毯很厚实,摔倒了也不疼,小孩儿自己走来走去,随地一坐抓起玩具就开始啃。沈多意盘腿坐着,感觉很不真实,戚时安俯身吻他的发心,他才回过神来。

    “我们房间也弄了,去看看?”

    “我们房间?”

    沈多意骨碌起来跟着去看,原来他们的房间安了隔音装置。戚时安坐在床边,仰着头说:“有孩子了,以后亲热得注意点,但我又喜欢听你的叫声”

    沈多意伸手捂住戚时安的嘴,面上却抿着唇笑。

    小孩儿跌跌撞撞地跟过来,抱着门框不敢进来。戚时安把沈多意拽到身旁坐下,然后拍拍手说:“宝贝儿,过来。”

    他们看着那团小小的生命一点点走近,内心也一再柔软。待孩子走到腿边,戚时安抱起亲了亲,琢磨道:“起个什么名字啊。”

    沈多意说:“不是叫薯片吗?”

    “真叫薯片啊,那不成薯条赐名了么。”戚时安扭头递给沈多意一个眼神。沈多意会意,叫道:“薯片,爸爸抱?”

    小孩儿迟钝了两秒,然后伸出了小手。

    “接受得挺快,那就叫薯片吧,戚薯片还是沈薯片?”戚时安还有点嫌弃,“沈薯片吧,你先想领养的。”

    沈多意客气道:“不了不了,戚薯片吧,我爱你嘛。”

    薯片也不知道他们在叨叨什么,眼睛一眯忽然开始乐。他们俩见状也跟着乐,往后一仰抱着孩子倒在了床上。

    戚时安拿出手机:“拍个全家福吧。”

    沈多意抓抓头发:“甜!”

    “镜头还没开呢…”戚时安好笑道,“宝贝儿,凑近点。”

    沈多意把薯片往戚时安怀里推了推,戚时安说:“我叫你呢,凑近点。”

    “噢,你第一次叫,我没反应过来。”沈多意靠近,蹭着戚时安的头发。两大一小出现在镜头中,薯片好奇地举着手,眼睛都睁圆了。

    戚时安看着镜头中的沈多意:“他甜还是我甜?”

    沈多意看着镜头中的戚时安:“…我甜!”

    画面定格,他们拍了一张全家福,戚时安骂沈多意狡猾,沈多意抱着薯片在床上打滚,还被亲了一脸口水。

    “这张存什么名称啊?”

    戚时安低头编辑:“喜当爹的多多。”

    “去你的。”沈多意起身从后面抱住戚时安的脖颈,然后低头咬了一下戚时安的耳朵。他看着对方编辑保存,心中越来越热。

    两天后,走廊挂上了一张裱好的全家福。

    写着,我们仨。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完。

    戚先生的花儿落了

    元旦将至,明安各部门都在赶工,忙得不可开交的同时心情却不错,全部暗自翘首假期。沈多意一早刚坐进办公室,紧接著费原的电话就到了,就是路柯桐的餐厅开业在即,请他去试菜。

    沈多意自然答应,许久没见,当时元旦聚会也不错。挂断,安心做事,就那么马不停蹄地忙了一上午。他很少午休,一般借午餐时间喘口气就已足够,餐厅人头攒动,他下意识地搜寻戚时安的身影。

    戚时安正被几个投资部的主管包围着,趁吃饭开会,可下属一句句说着,他这个上司哪好意思动筷。轮到他,他给出看法,目光不断地在其他区域扫视,想看看惦记的那位下来没有。

    沈多意坐在角落空位喝汤,见客户费尽口舌,他一口气喝掉半碗。夹一粒牛肉,瞥向戚时安那边,隐约觉得对方也在看他。这时,路柯桐打来,他该安心听电话,可目光难以收回,竟还望着那边。

    上次见面是国庆,几个月来发生不少事情,也没顾上聊一聊。路柯桐问:“你在忙吗?”

    沈多意说:“忙完了。”他一心三用,边吃边讲边看,“是不是请我吃饭啊,费原早晨通知我了,明天晚上是吧?”

    路柯桐叫他早点到,又正大光明地暗示:“带家属打七折,自己来得随份子,你看着选哈。”

    沈多意笑道:“你少来。”他心想,要是带家属,估计一桌菜都不够吃。又啰嗦许多,饭菜都凉了,他张望戚时安,没想好怎么把“家属”二字宣之于口。

    横着说竖着说,似乎都酸得够呛。

    同事越走越多,沈多意这儿也盘光碗净,而戚时安那边还讨论得热火朝天。他看看时间,想等对方,可合同报表不肯等他,只好撤回咨询部。

    两人如此忙碌一天,连个照面都没打,傍晚下班在电梯碰上,当着一众同事也只点点头而已。三五分钟后,迈凯伦和黑色大众前后驶离中央街,不多时又一起堵在马路上。

    到家天已黑透,停车场四下无人。戚时安和沈多意保持礼貌距离,装得一本正经,但都想乱说几句。“戚先生?”沈多意落后两步,忽然拍人家肩膀,忽然开腔恭敬,“明晚有空吗?”

    戚时安问:“怎么了?”他扭脸撞上沈多意的眼睛,笑里没藏刀,藏着份狡黠,那他也要拿一把,“我得问问安妮明天的安排,你知道最近有多忙。”

    沈多意点点头:“那好吧,工作要紧。”说完目视前方迈步直行,如意料之中被拽住手臂,进电梯的刹那又被揩了把腰。戚时安欲擒故纵还没成功过,恨自己不争气,好声问:“明晚有事儿?”

    沈多意问:“好朋友的餐厅快开业了,邀请我去试菜。”

    戚时安又问:“可以带朋友去?会不会不合适?”

    沈多意说:“你不是朋友,你是家属。”他声音不大,甚至有点轻,说完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猜测戚时安的心跳是不是比这个快。手一热,当着镜子似的门,当着监控,戚时安紧紧地握住他。

    第二天晚上,他们带着礼物到路柯桐的餐厅,戚时安已经见过费原,但除却十年前在国宾的偶遇,还没再见过路柯桐,干脆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沈多意微微颔首,避开好友打趣的目光。

    一桌年轻人,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都很投缘。席间试菜也好,谈天说地也罢,气氛非常融洽。戚时安正禁危坐,不多开口,但始终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沈多意悄悄抚他的背,问:“你觉得拘束吗?”

    他答:“没有,我得好好表现,让你脸上有光。”

    沈多意和对方讲着悄悄话,没注意到路柯桐和发小邱骆岷翻起高中时的旧账。他心中一突,那时跟邱骆岷同班,发生过不愉快,他不愿旧事重提。

    事与愿违,那二人偏与他作对。路柯桐说:“我高中就喜欢费原了,一开始骗他被沈多意揭穿,差点失恋。”

    邱骆岷帮腔:“沈多意还害我被开瓢,我就逗了他一下。”

    话音刚落,掐着点儿似的,戚时安:“逗他?”

    就两个字,态度仍是彬彬有礼的,众人都未发觉什么,但沈多意知道这人是在严肃地问。他在桌下触碰戚时安的手,安抚,又把话题岔开,才堪堪糊弄过去。

    这顿试菜深夜才散场,喝了酒,回家时司机在前,戚时安和沈多意在后。两人各挨一边车门,保持着安全距离,司机估计感觉到了气氛紧张,便把车开得四平八稳。

    沈多意盯着过往霓虹,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亲近对方。戚时安也看着车窗,纯粹是心里还有点不痛快,等着对方哄他,起码要主动给他台阶下。

    逗?逗什么话?

    逗什么话至于被开瓢?

    他想了一路,想得自己头顶冒烟儿。

    到了家,一前一后进门,沈多意在后,换拖鞋时伸手扶住前方的戚时安,倒不是不稳当,只是想用肢体接触打破这半个多钟头的沉默。

    不料戚时安迈步向前,直接就走了。

    沈多意失笑,又有点苦恼,默不作声地跟进卧室,又换衣服跟进浴室。他开门杵在哪儿,眼巴巴地问:“要不要擦背?”

    戚时安穿着睡袍站在洗手台前:“用不着。”

    沈多意没多问,自顾自给浴缸蓄水,弯腰试试水温,再滴一点泡泡液,快蓄满时开始不疾不徐地脱衣服。睡衣、睡裤、内裤,脱完迈进浴缸坐好,自始至终安安静静的,一声都没吭。

    戚时安从镜子里瞧得一清二楚,感觉自己又要败走麦城。这间公寓有三个浴室,沈多意偏偏跟他挤着,还故意光明正大地脱衣服,装得漫不经心,其实红透的耳朵早了那点羞臊之意。

    他转身走到浴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多意。沈多意等半天了,仰起头又眼巴巴地看着对方,他想去抓戚时安的手,结果扑了个空,戚时安先抬手抓住了隔挡帘。

    刷啦一声,帘子被拉上,沈多意愣着,又奋力拉开:“我就敞着洗!”

    戚时安蹲下,平视沈多意的眼睛,还没开口就被沈多意扑过来抱紧。沾满泡沫的手臂缠在他的脖子上,漉漉的身体也贴着他的胸膛。

    沈多意憋不住了:“你琢磨够没有,准备什么时候搭理我?”

    戚时安问:“姓邱的当时说了什么?”

    片刻的沉默,沈多意支吾道:“就一句玩笑而已,我不记得了。”

    戚时安铁面一张:“那就想。”

    刚才还有些烫的水已经降到了最佳温度,沈多意松开手,扒着浴缸沿儿转移话题:“边洗边想,你帮我擦背行吗?”

    戚时安真恨自己没出息,面对沈多意那张脸、那两处肩头、那两条锁骨,迅速缴械投降。脱掉睡袍跨入浴缸,水波荡起泼了脸颊,他把沈多意揽进怀里,手掌摩挲沈多意的后背,问:“想起来没有?”

    沈多意装傻:“真忘了。”

    “那你就想一宿,别睡了。”戚时安低头堵住那两瓣薄唇,舌尖顶开对方的牙齿,拖着后背的手掌游移向下,直接顺着探入了后方的小口。

    沈多意连呼吸也忘了,在戚时安又凶又密集的吻中喘不过气,他攀上戚时安的肩膀,推拒不动便捶打几下,被狠狠地揉搓一通才解脱。

    戚时安揉着他身下那处,哪怕吃醋怄气,也用上了极致的耐心,生怕把他弄疼。他自然知道,乖顺地趴在戚时安的肩膀上,掐着腰让自己放松,甚至扭头去吮戚时安的喉结。

    “别招我。”戚时安把戚时安抱紧一点,“冷不冷,加点热水?”

    沈多意附在对方耳边犹豫:“我怕烫。”

    戚时安说:“怎么就烫了。”这时沈多意又贴近些,声音几乎小得听不见,“水流进后面,我怕会烫。”

    戚时安那一瞬把什么都忘了,揉开那处紧闭的小口就往里探了半根手指,沈多意在他耳边低吟,屁股都缩得紧紧的。

    肆意搅动的手指实在过分,沈多意说不出话来,连圈紧对方的力气都在消失。因为戚时安向来把前戏做得充足,也向来折腾开便化身禽兽,他每次到最后都受不住汹涌的快感而昏睡过去。

    他急道:“不行,不行了…”

    三根手指在对方的身体里作乱,戚时安试图侵入第四根,而沈多意终于出声求饶。他停下却没有答应,说:“想起来的话就抽出手,想不起来就再加一根。”

    沈多意借着浮力试图逃离,刚动弹一下就被死死按住,指腹擦过敏感的地方,他直接仰头惊叫一声。“多意,告诉我,姓邱的当时说了什么?”戚时安还在问。

    “你不说,我明天就去找他问清楚。”戚时安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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