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赵林深熙宝 本章:第14章

    为你二姨姨证明一下

    无人惊扰,无须提心吊胆,熙宝这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日上三竿。

    醒来时看到熟悉的房间,看到坐在床边为她带手链的谢母时还傻乎乎的愣住了,在脑海里思考半天自己是怎么回来了,外婆怎么会坐在这儿,缓过神来才想起昨日那惊心动魄的一夜。

    “外婆,您什么时候来的呀,是不是等了很久呀,怎么都没叫熙宝呢?”熙宝顶着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转过身来。

    许是因为熬夜,小丫头的眼圈还有点泛红发肿,眼白上血丝深重,洁白如雪的脸蛋儿上依稀可见眼睑上浅浅的一圈黑。

    谢母今日起的最早,听说熙宝昨天连夜归家,也顾不得还要去烧香抄经,匆匆忙忙的就来了熙宝的院子。

    听丫鬟说熙宝还在睡便也没有打扰,只是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看着熙宝睡的这么沉,这么香,醒来后的疲惫感又这么重,谢母便猜测她在赵家这段时间定然是没能睡上一个安稳的好觉,指不定怎么夜夜难眠呢。

    谢母转过身去迅速的擦了下脸,不敢让熙宝看到自己的眼泪,再转过头来时除了眼眶还是通红的外,已然看不到脸上的泪珠痕迹:

    谢母拽过熙宝的手,轻轻搓揉着她的手背,“熙宝睡着时模样如此纯真可爱,外婆怎么忍心将你叫醒呀,还是让你好好休息休息才是,是不是外婆将你给吵醒了?”

    熙宝圆圆的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当然不是,熙宝睡了一整夜已经恢复过来啦。”

    怕谢母仍旧以为是她扰了自己的清梦,熙宝赶忙转移话题,扬起手腕上的珊瑚珠手链惊喜道:“呀,这是外婆亲手给熙宝做的手链嘛,好漂亮呀。”

    “熙宝喜欢就好!”熙宝漆黑的瞳仁满是欢喜的倒映着红色珊瑚珠,谢母从心底里感到高兴,“也不枉我亲自在这珊瑚珠上刻上了清心诀,希望我们熙宝平安顺遂,万事皆如意。”

    “谢谢外婆,外婆真好。”熙宝支起身子在谢母的脸上亲了一口,“熙宝一定会视若珍宝,好好戴着它。”

    谢母盯着熙宝看了会儿,觉得都是自家人即便问出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何况熙宝这么懂事应该也不会故意隐瞒。

    犹豫片刻,谢母问了出来:“熙宝,昨天你跟你二姨姨急匆匆的赶回来,可是与赵家被盗匪抢劫一事有关?”

    “盗匪抢劫?”

    熙宝转念一想,应该是忘魂草发挥的作用,那赵林深带着那么多人浩浩荡荡要抓她如今全都忘了,自然也要找个由头说明身上的伤痕是如何来的,虽然枪伤明显但只要二姨姨有不在场证明,他们就无法将这罪名按在二姨姨头上。

    二姨姨虽然性子莽撞但也是有大智慧的人,她必定也会想到这个问题,估摸着她已经找到合适的借口了。

    熙宝顺着谢母的话郑重的点点头:“是啊是啊,要不是二姨姨及时出现熙宝就要被那些匪徒给绑走了呢。”

    “可是赵林深带着人去大理寺报了官,验出身上的伤来自于红缨枪,一口咬定就是你二姨姨行的凶,都在等着你醒来询问是怎么回事呢。”

    谢母吩咐身边的丫鬟将梳子拿过来,一边帮着熙宝梳头一边说道,“熙宝,那大理寺本不该是你这三岁小孩儿去的,但是为了你二姨姨,稍后可能还得需要你跟我去一趟,为你二姨姨证明一下。”

    “那肯定得去的。”

    还有一个莫名术士待在赵家为赵林深出谋划呢,赵林深是忘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没错可那术士应该是没有忘记的,只要赵林深还想要继续陷害二姨姨,他自然就会一口咬定是二姨姨所为,即便忘却了过程。

    熙宝也想看看那术士是来自何方,说不定能让他知难而退,自己离开赵家。

    谢母当真是对熙宝刮目相看,她原本还担心熙宝年纪小不敢去对簿公堂,会找各种理由搪塞推脱,闻言却也只自己还是有点狭隘,不甚了解熙宝的为人,她猛地一把将熙宝抱在怀里,止住了没多久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可怜的熙宝,年纪这么小却要经历这么多不幸的事,外婆日后一定加倍疼你爱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

    熙宝本来性情还是挺不错的,被谢母这么温情一抱,感受到怀抱的温暖,眼眶也扁的有些温热起来,喉头发酸,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轻轻拍着谢母的后背安慰:“有外公外婆和姨姨们在,熙宝断然不会受委屈的呢。”

    谢母心疼不已,又想着谢父和谢宛华都在大理寺对峙,担心情况对她们不利故而坚强的擦擦眼泪,帮着熙宝梳头更衣,而后一同去了大理寺。

    谢宛音在门口急的团团转,看了眼还坐在马车上吃葡萄的谢宛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父亲和二阶级还在大理寺跟那禽兽过招儿,也亏得你心大还能吃得下去。”

    除了二姐姐和熙宝外,整个府上怕是只有她知道昨天晚上的情况究竟如何,也很清楚今天这大理寺堂上会发生什么,光是想想都觉得高兴。

    看了眼满脸焦急之色的四姐姐,谢宛莹将葡萄皮吐到旁边的盒子里,砸吧了下嘴巴说:

    “四姐姐,你就放宽心吧,二姐姐虽然脾气不好但还没有愚蠢到连一个市侩流氓之徒都解决不了,你也不想想她往日在军营是怎么惩罚那些犯了错的将士们的。”

    “你是没跟那赵林深接触过不知他的为人如何,熙宝前脚算出他对我怀恨在心,要报复咱们谢府,后脚就开始拿熙宝做局设计二姐姐,下一步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哎呦放心放心!”谢宛莹又剥了一颗葡萄递给谢宛音,被瞪了一眼,而后悻悻的塞到了自己嘴里,她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说道:“饶是那赵林深心眼子再多不也是个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你跟二姐姐一个擅文,一个擅武,爹爹官职又不低,也就是说咱家文武双全,实力雄厚,哪里是他一个还没官阶的穷书生能够扳倒的?咱们会不会太小题大做,高看他了?”

    谢宛音神色严肃,“小妹,你可别忘了他如今背靠何人,那可是父亲的死对头呀。”

    谢宛莹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齐心协力,管他是赵丞相还是沈丞相的,咱们都不怕。”

    第47章

    轮到熙宝上场

    马车上只有熙宝和谢宛莹二人正在猜拳玩的高高兴兴的,谁输了就得剥一颗葡萄给赢的人,谢宛莹细长的指缝间全都是葡萄汁液。

    “哎呀又输了,熙宝你是怎么能知道我下一步究竟出什么的呀?”谢宛莹嘟着嘴看看自己的拳头,愿赌服输的乖乖给熙宝剥葡萄。

    熙宝嘿嘿嘿的笑两声,高高兴兴的将最后一颗葡萄吃到了肚子里。

    自从她上马车后谢宛莹便再也没有吃上一颗葡萄,全都进了熙宝的肚子了。

    这其乐融融的场景落在谢母眼中,连带着她脸上的担忧慌乱之色少了一半儿,“好了,马上就到大理寺了,快点把手擦擦。”

    谢宛音这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她也问过熙宝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得到的答案与告知谢母的也是一模一样,但熙宝还是在马车上跟她们将口供串了一下。

    熙宝还是第一次来到大理寺呢,免不得好奇的来回张望,“原来这就是大理寺啊,跟我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谢母牵着熙宝的手,“哦,熙宝想象中的大理寺是什么样子的?”

    熙宝撅了下嘴,说:“应该到处都是喊冤伸冤的人,毕竟大理寺跟沈家关系也不差,听说现任大理寺卿还是沈家一手提拔上来的呢。”

    谢宛音一听心中更是担忧:“那这大理寺岂不也是站在沈家那一边,饶是我们将话说的天花乱坠,只要沈丞相一句话岂不是……”

    谢母闻言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握住熙宝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但在几个孩子面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模样。

    她可不能在孩子们面前露怯,省的孩子们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

    谢母掌心的温度极热,熙宝看了看,微笑着又说到:“无妨,外婆,四姨姨莫要担心,就算他们真的是沈家的人,但外公好歹也是四大尚书,二姨姨在军中的官阶也不算小,大理寺还是无权处理这么大的案件的,只能传达圣听,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对外公和二姨姨下手的。”

    谢宛莹着急的问:“万一他们手中有足够的证据呢?即便没有,依照他们的行事手段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伪造证据,局势仍旧对我们不太有利呀。”

    谢宛莹拍拍谢宛音的肩膀,“四姐姐你这都担心一路了,反正咱们也都到了,不如进去看看情况如何了。”

    “小姨说的是,咱们也别在这里瞎唠嗑了,快点去看看里面战况如何把。”熙宝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里面的情况,急忙说,“走走走,咱们去看看二姨姨是如何大杀四方的。”

    说罢,熙宝一手拉着谢宛音,一手拽着谢宛莹,脚底生风的就往大理寺庭堂上冲去。

    谢母跟在后面看她们跑的那么快,宠溺的摇摇头,不知是不是受到年轻丫头们的鼓舞,一向酸疼的膝盖今儿个也不算疼了,就连脚步都松快了许多,没几步便追上了他们。

    庭堂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赵林深一个劲儿的说身上之伤与宅院被窃都是谢宛华下的手,谢宛华还将他唯一的女儿给绑走了,让她务必要将谢云熙交出来。

    谢宛华冷笑应对,“赵家连院子都是沈丞相送的,敢问你府上究竟有多少财物失窃?失窃的又是哪些东西,从何而来?”

    面对谢宛华的质疑,赵林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扯谎,“那些都是我夫人沈非雪的陪嫁之物,你为了替你四妹妹讨回公道刻意趁我们新婚来府上捣乱,伤的也都是沈家赠予我们的家仆丫鬟,你这般行径只是为了替谢宛音报复我们而已。”

    谢宛华看他肩膀动若自如,真是后悔下手轻了,让他还能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胡说八道随意指控,就该直接撕开他这张令人憎恶的嘴脸。

    “赵林深,你又不是金银财宝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怎么的真以为我谢家女各个都能看得上你是吗?”谢宛华不禁觉得好笑,“你说我替宛音报复你,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人模狗样的东西,也配宛音对你痴心不改日思夜想?”

    走到门口的谢宛音听到这话差点没恶心的将前两天的隔夜饭全都吐出来,她对着谢宛莹小声嘀咕一句:“这些定然是赵林深那恶心得到东西说出来的话,正好趁着今日瞧瞧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嘴脸。”

    谢母闻言也是难受的皱起眉,又嫌恶的用手帕抵了抵嘴角,暗自庆幸还好这赵林深没有成为自己的女婿,否则日后谢府指不定被闹腾的鸡飞狗跳,说不定以他这小人行径还能让整个谢家为他的行为买单呢。

    沈丞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选了赵林深这么个东西做女婿,这沈家迟早会毁在赵林深的手里。

    赵林深如此污蔑自己的两个女儿,谢父当场就翻了脸,“哼,明明是他赵林深上门求娶我女儿不成故意栽赃陷害攀咬我们谢家,空口无凭随意就能指认是我女儿做的事,证据呢?证人呢?你倒是拿出认证无证来,好叫人心服口服啊。”

    大理寺卿王祥也是急的满头大汗,一个是沈丞相的乘龙快婿,一个是谢尚书的千金小姐,这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何况谢尚书为人清正廉明又是百姓爱戴的好官,谢宛华在军中又颇有势力背景,那武功谋略是连圣上都夸赞的人。

    这般奇女子又怎么会闲来无事去赵府打家劫舍弄伤了赵林深,还给他母亲下毒呢?

    王大人掩嘴轻咳一声打断他们的争吵,“赵状元,谢尚书说的是,既然你一口咬定这是谢家二姑娘所作,那你的认证物证可有,可不能空口白牙随意污蔑清白之人呀。”

    “被她绑走的谢云熙就是最好的人证,我女儿明明在家里休息的好好地,偏偏被她给劫走了,她就是活生生的人证。”

    只要谢云熙从谢家赶过来,那就是活生生的人证,又岂能容谢宛华继续在这里狡辩?

    门口的谢宛莹一听,拍拍熙宝的后背,轻声道:“熙宝,轮到你上场了。”

    第48章

    熙宝来啦

    “王大人,熙宝在此。”

    熙宝一手拽着小挎包,一手举的老高,她穿过人群屁颠屁颠的跑上了堂,先是有礼貌的冲着王祥行了礼,而后跑到谢父身边,抬起头奶声奶气的叫道:“外公、二姨姨,熙宝来了。”

    “你就是谢云熙,你是从哪里来的?”王祥一看到熙宝眼神儿就亮了起来,他怎么记得自己好像跟这小丫头有过一面之缘呢?

    心疼熙宝仰着头看向自己脖子酸涩,谢父直接将熙宝抱在怀里,捏捏她的小鼻子说道:“熙宝,还不快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跟王大人说一通?你要如实相告切莫撒谎,知道吗?”

    熙宝搂着谢父的脖子,转头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真相’告知王祥,“事情就是这样的,熙宝参加完婚礼后就立马回了谢家,并不存在二姨姨将我拐走一事。”

    “王大人,这孩子从谢家赶来就是最好的证明。”赵林深立即上前,佯装着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说来也惭愧,不知小女究竟是被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连我这个亲生父亲都不认了,我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将这孩子带回家,又被他们给拐跑了。”

    说罢,赵林深故作伤心的擦擦眼泪,抽抽噎噎的说道:“王大人,还请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这孩子是我赵家的,他们怎么都不肯将孩子归还于我,他们仗着熙宝年纪小教唆她给奶奶下毒,他们定是为了要将我女儿占为己有故意想要害我赵家呀。”

    赵林深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字字泣血,不了解他品性的人还真容易被他这出戏给骗了过去。

    谢宛莹侧过头,附在谢宛音耳边小声回了句:“果然如四姐姐所说的那般厚颜无耻,真是让人厌恶至极,还好你没有嫁给他,否则整日对着这种虚情假意之徒怕是夜夜惊梦,睡不安寝啊。”

    “哼,这也多亏了熙宝让我们看清他的为人。”谢宛音一想到他曾经碰触过自己,哪怕只有那么一下下都觉得恶心,“打死,我都不会嫁给这种人,也就沈非雪那般未见过世面的闺阁之女才能瞧得上这种两面三刀的文弱书生。”

    说着,谢宛音用手帕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只要跟赵林深待在同一个空间里身上就会变得脏兮兮的,恨不得回去洗他个八遍十遍的澡去去脏气。

    “你们两个莫要扰乱公堂,且听他们究竟如何辩驳吧。”谢母上前一步将两个女儿往身后拉了一拉,防止她们也成为赵林深攻击的目标。

    尤其是赵林深此刻落在她们这个方向的目光暗沉冷漠,幽深的眼底涌动一抹寒光。

    赵林深将目光从谢宛音身上挪开,复而又落在熙宝身上,收起眼中寒意,他懊恼伤心的捶胸顿足:

    “怪我怪我,都是我的过错,没有尽到为人父的职责才会让孩子如此待我,如若熙宝不帮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愿意认我,不愿意跟我回去,我也不好说什么,但她毕竟还是个不分善恶不辨是非的三岁孩童,所言也是真真假假,免不得被人教唆。”

    王祥听着便立刻反应过来,拍了下案板,顺着赵林深的话说下去:“也是,童言无忌,稚子小童的话又如何能当做证据,那……赵状元可还有其他的证人?”

    赵林深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即猩红着眼睛问道:“王大人,我才是苦主,为何你一再让我提交人证物证?谢宛华说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了,她的证人又何在呢?”

    赵林深咬牙切齿的看向谢宛华,“难不成就因为她是谢家的千金,就因为她身份高贵就能刻意诬赖我,陷害我?”

    谢宛华双手一抱,面色冰冷:“哼,小人得志,贼喊捉贼。”

    谢父却道:“赵林深,你方才可是口口声声说宛华是在你家柴房门口行的凶,如今却又变成在房间里掳走了熙宝,难不成熙宝自回你赵府之后就一直住在柴房里吗?”

    不等赵林深说话,熙宝立即点点,手指了指赵林深说:“是啊,他们一直将熙宝关在柴房里,每天只能吃一个馒头喝一碗白粥,熙宝夜里饿的厉害都只能找点水充饥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父谢母在内的一众谢府中人顿时红了眼,这可是他们放在心尖儿上疼爱的宝贝疙瘩竟然就被赵林深关在柴房里虐待,这叫他们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居然将这么小的孩子关在柴房里不给吃不给喝的,这不纯属是在虐待小孩儿嘛。”

    “我听说这孩子根本就不是赵状元的亲生女儿,也不知道赵状元为何要将孩子接回去,该不会就是为了虐待她吧?”

    “我看说不准事外面流言蜚语太严重,赵林深又抵挡不住沈家的权利压迫这才将孩子接回去的。”

    ……

    眼看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情势有逆转的危险,赵林深眼珠子骨碌一转,慌忙说:

    “孩子犯了错自然就要受罚,她将毒蛇放到我母亲的房间里,害得我母亲被毒蛇咬差点一命呜呼,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找来大夫,我母亲此刻已经见了阎王爷,她小小年纪跟着外面的人学了一身的歪门邪道,我作为父亲又怎能不悉心教导?”

    谢宛华眼神淡漠的看他一眼,“满口谎言。”

    “谢宛华,你们所言无非都是家里长家里短与本案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现在是你该如何自证那天晚上你没有来我赵家,没有将这个孩子劫走?”

    赵林深转身恭敬地对望向行了个礼,脸上表情意味深明,“王大人,我的岳父大人也在家里等着林深的好消息呢,现在还是以审案子为主,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提起的必要,您说呢?”

    这沈丞相对他有提携之恩,总不能真因为谢家得罪了丞相府,王祥审视地目光直直的落在谢宛华身上:“是啊,三小姐,可有不在场证明?”

    昨日带熙宝回府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谢宛华一抬头,对上了熙宝的眸子,二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谢宛华语气铿锵有力,“当然有!”

    第49章

    喝酒顺便剿了个匪

    在王祥又一次的案板落下之后,谢宛华将自己的证人们全部叫了上来。

    “王大人,这些军营里的兄弟就是我最好的证人。”谢宛华指了指沾满酒气的衣服,“我一整夜都跟他们在一起喝酒聊天,比划拳脚功夫,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由于赵林深吸入了不少忘魂草的花粉,故而他根本不记得这三日发生的事情,被大夫救治醒来之后连自己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也不太记得,只得找府上的人询问。

    但他的计划除了新来的术士,就是那天晚上跟他一起去柴房抓人的侍卫们知晓,偏偏这些侍卫们对于发生了什么也是统统不记得,就跟中了邪似的。

    经过术士好心提醒,他才想起是要设计谢宛华,加上谢宛华本身就是使枪之人,他肩膀上恶毒伤口一看就是长枪所致,故而赵林深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大理寺状告谢宛华。

    听着几个将士们的言论,赵林深第一个不服:“你们可是一整夜都跟谢宛华待在一起喝酒?难不成喝酒途中她就没有找任何借口离开过一阵子?她是女流,到底跟你们不一样,随意找个借口换衣服如厕都能离开好长一段时间,也许你们酒喝的太多忘却了。”

    其中一个将士说到:“我敢保证谢将军昨天晚上压根没有时间前往赵家行凶。”

    “哦?证据呢?”赵林深冷笑,他指了指谢宛华裙摆上的血液,“她衣服上的血不可能造假吧?她那把红缨枪上的血也是真的人血吧?而且我这伤口与她红缨枪造成的伤口也是一模一样,就伤口而言……”

    谢宛华迅速说:“衣服上的血乃是去绞杀流寇盗匪所致,红缨枪上的也是他们的血,昨夜喝酒喝的多了,兄弟们不服输,于是我便带着他们前往清凉山顺便剿了个盗匪寨子,从这清凉山一来一回都得一晚上,我又没有分身如何能在赵家与清凉山之间行一个来回呢?”

    “你说谎!”赵林深眼底已是一片翻江倒海,“明明是你,就是你弄伤的我,杀死了那些侍卫,还害的我母亲躺在床上昏睡着,你又何必狡辩?”

    对于他的怒火攻心,谢宛华可是神情淡定,“王大人,如若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刑部张大人,看看清晨时分是否有一群盗匪被人绑在他的刑部门口。”

    王祥立即对身边的师爷吩咐道,“你快点下去吩咐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刑部那边问问,看看谢宛华说的是否属实。”

    师爷一听赶忙点头说是,带着几个人连忙往刑部那边赶去。

    熙宝歪着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二姨姨昨天晚上明明在清凉山,我也没见过二姨姨,也不知道为何就要将这罪名安在我二姨姨头上,那些毒蛇明明是你们用来谋害我的,只是熙宝从小在山野里长大身上随时随地都带着雄黄,所以那些蛇蛇才没有伤害到熙宝,被雄黄粉给吓跑了呢。”

    谢父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什么,他们竟然还敢用毒蛇来害你?”

    熙宝肌肤胜雪,乌黑圆润的眼睛清澈的犹如一泓清水,纯真而又无辜:“是啊,都是熙宝福大命大才保下了一命,还有赵家府上那个叫春雨的姐姐经常会给熙宝送吃的呢。”

    “春雨可有亲眼看到你被毒蛇攻击?”谢宛华深吸口气,柳叶细眉深深皱起,“王大人,可否将赵家那位春雨姑娘叫过来问问?”

    春雨?

    赵林深眉头微一皱,不知道为何他们会提到沈非雪身边的侍女,她们究竟是怎么想到让春雨来做证,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他仔细回忆了下这段时间春雨是否有做出奇怪的行为,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明明在沈非雪身边伺候的好好的呢。

    思来想去,赵林深觉得春雨应该也没有那个胆子背叛沈非雪,即便叫过来也不可能帮助熙宝作证,故而也提议道:“王大人,他们信口雌黄倒打一耙,既然他们要将春雨叫过来那叫过来便是,赵某人行得端站得直,不怕他们当庭诬赖。”

    王祥瞅着赵林深也没什么意见反而极力想要让这名叫春雨的丫鬟过来,便也就同意了:“你们两个,去赵府将那位春雨姑娘带过来吧。”

    如今便是等着证人来齐,饶是早有准备的赵林深也没想到谢宛华会心血来潮的去剿匪。

    清凉山与京都之间相隔甚远,就算快马加鞭来回也要整整一夜,遑论谢宛华还要去清剿山匪,时间浪费自然就更多,如果剿匪事情是真的,那就足以证明谢宛华昨天并不在京都,那赵林深的指控都将不成立。

    谢宛华抬眸间对上熙宝带笑的眸子,嘴角扬起轻浅的弧度。

    其实从京都前往清凉山还有一条小道,快马加鞭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抵达,加上熙宝之前路过清凉山知道山匪老巢在哪里,只要告知谢宛华即可。

    谢宛华虽为女流之辈却是武功高强胸中有谋略,如此有勇有谋,拿下清凉山上那群山匪也只是时间问题。

    好在她这次带的人多,不消多长时间就将端掉了山匪们的一个老巢,又连夜将抓来的山匪们扔到了刑部大牢门口。

    于是,便有了谢宛华昨夜不在京都的证明,军营里的将士们可以畏惧谢宛华跟她串口供,但刑部张大人不会,抓来的山匪也不会……

    赵林深越发怀疑昨夜出现的人究竟是谁了,整个京都除了谢宛华之外谁还能将那枪使的出神入化,能将那么多侍卫全部打倒在地?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偏偏就是忘了昨夜的种种细节了呢?

    擦了下额头渗出的汗,赵林深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来之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沈丞相说一定会让谢宛华入狱待审,只要进了监牢就有拿捏她的办法,能让谢家老头上门求饶……

    可赵林深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见谢宛华与熙宝二人使眼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越发后悔没趁熙宝在赵府的时候将之弄死,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日这番画面了……

    第50章

    渣爹这又是何苦呢

    师爷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怕自己人微言轻说的话让赵林深不信,特地将刑部的人也带了过来。

    刑部来的人证明了今日清晨确实有一大帮子的匪徒突然被人绑了在刑部大牢门口,现下刑部张大人还在忧愁这些绑匪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如今听闻是谢家谢宛华带人剿了清凉山山匪,对其是感激不尽还让人请二小姐过去想要询问一下细节。

    “清凉山的山匪经常骚扰周边百姓,官兵们迟迟无法成功抵入山匪内部,二小姐仅仅只是带了些许几个人就打下了山匪的一个山头,着实是令人敬佩。”

    “二小姐好样儿的,二小姐厉害,二小姐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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