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号了!我离三十岁又近一步。
最近都把这件事给忙忘了。
“飞、鸣!”
榻榻米上的翟项英听到了动静,咬牙切齿地低吼正笑嘻嘻推着我往房间中央走的家伙的名字。
飞鸣充耳未闻一般,把我推到翟项英面前,凑在我脸边问我。
“怎么样?生日礼物,surprise!你喜欢吗?”
翟项英看不到我们两个,只能循声转着头找我们的方位。他大概是怒火中烧到快爆炸,胸口剧烈起伏,双腿的肌肉也绷紧了,红绳被他挣得紧紧的,勒在他饱满的肌肉里。
站在近处后,配合着室内的暖色灯,翟项英身上看起来也像是莹莹镀着一层温柔的光似的。
飞鸣走到他旁边,跪坐下来,手从他身上抚过。
飞鸣比他大概白了两个色号,肤色对比出难以言说的色情感。
“怎么样?”飞鸣食指从翟项英大腿内侧的红绳下插入,将那根绳略略勾起,再猛地松开,绳子绷在翟项英腿内的肉上,弹了两下。
“这可是我亲自包装的礼物!因为手有点生了……我可是失败了两次才成功的!”
飞鸣对我挤挤眼,一脸邀功的得意神态。
然后他拉着我的手往翟项英胸上摸。
“快,一等一的胸肌,不揉就是傻。”
翟项英被气得一阵挣动。他一动起来便更鲜活,被绳子束缚着的实感通过他怎么挣扎也并不拢的双腿体现出来。
目不能视、手不能及,即使是镇静自控如翟项英,此刻也通红了脸。
我能看出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慌乱,但他失败了。
他骂了飞鸣几句,要求飞鸣放开他却得不到回应后就不再出声。
紧抿着嘴唇,全身绷着,僵硬地躺在那里。
从头到尾,他明明知道我在,却一下都没有提到过我。
或许他因为羞耻不想让这样的自己面对我。或许他出于对自己自尊心的保护而决定当做我不存在。
但不管怎么样,这种明目张胆地忽略,都让我感到微妙的不爽。
他居然敢忽视我?
飞鸣的手一直在他身上抚摸,真的像在抚摸一份珍贵的礼物一般,飞鸣没有用力,只是用指腹轻轻地擦着翟项英的皮肤,有时是擦过手臂,有时是蹭过大腿,或者是腹部、胸口。
我在旁边看着,翟项英在这种又痒又若即若离的触碰下忍不住产生反应,却又极力忍耐着,甚至努力不去躲避飞鸣的接触,他想要装成什么都没发生,努力维持面部的冷静,却被身上每一块绷紧的肌肉出卖。
“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我问他。
翟项英听到我的声音后明显浑身动了一下,但他没有回答我。
我对飞鸣扬扬下巴,示意他别停,继续。
飞鸣手上的动作升级起来,他揉着翟项英的腿根,另一只手去扯着红绳的绳结,磨蹭翟项英的胸前的乳头。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只当飞鸣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很日常地问翟项英,“你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我下午……!”
翟项英终于张开的嘴,因为飞鸣抓准时机的一个动作,又闭上了。
我看到翟项英胸前的乳头慢慢地充血,变硬。
“飞鸣把你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我了,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翟项英似乎打定主意不理我,还别过了脸,不对着我的方向。
我伸手摘掉他眼睛上的黑色布条,露出他好看英俊的眉眼。
他适应不来室内的亮度,费了好久才睁开眼。
我扳着他的脸,只让他能看到我。
我也只能看到他。
只能看到这张我从出生那年开始就一直在注视的,从青春期开始就一直喜欢的熟悉的脸。
“你愿意把你自己送给我吗?”我问道。
飞鸣停下手,手肘放在膝盖上,托着脸,看戏似的看着我们。
翟项英表情纠结,他和我对视,我也毫不避退地看着他。
毕竟我是寿星,我最大。
半晌,翟项英先移开了眼。
他想往旁边看,结果看到的是镜子里自己的样子。
“操。”他低咒一声,干脆闭上眼,然后快速地说,“要做就做。”
飞鸣吹了声口哨。
我在他嘴上亲了个带响的。
我的生日派对开始了。
常有关于男人、性和征服的言论。说男人会在性的过程中感受到征服的快感,这种快感有时甚至无关乎生理反应,极端一点来说,就算你没有获得生理上的刺激,也可以通过征服的心理满足得到高潮。
以前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是在放狗屁,身体不被抚摸,下面不被照顾,哪来的快感?
但现在,我含着翟项英的鸡巴,手指探在他的屁股里,第一次觉得,这句话说得确实挺有道理。
不然怎么可能从开始到现在根本没人碰过我,我就已经硬到不行了?
我,操,翟项英。
这个动词前后的顺序,是我一直以来从未想过的。
打我第一次对翟项英产生性幻想以来,一直想的都是我被翟项英搞,说来这也并不奇怪,翟项英个子比我高,肩膀比我宽,学习比我好,一直都是强者。在床上被强者操控欲望,是再正常快活不过的体验。
可在床上操控强者,更爽。
飞鸣这份礼物送得实在好。
他不仅将翟项英绑成一盘菜放在桌上,还能保证在有人下筷子时,一定能吃到自己想吃的部分。
我手掌嵌在翟项英腿根的红绳和皮肉之间,稍一用力,翟项英的腿就要高抬着张开,屁股向上提,腰往前收,下面的东西也就抵到我喉咙口处。
说实话,我虽然没太多口交的经验,但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一万头猪跑了,如今想着曾经别人含我时用的那些招数,全都试验在翟项英身上。口交在性事中也常有着不同的意味,像是跪着口交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屈辱,更何况本身用嘴去舔吮他人生殖器就已经是一件极度私密的事情。
而现在对于我来讲,为翟项英口交,是带着些许调戏意味的。
想看他在觉得羞耻的情况下,想要抵抗又无法抵抗,被欲望支配着,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
我知道他的眉一定皱着,但那不是因为不快,而是因为太过舒服。
这舒服正是我带给他的。
翟项英侧躺着,身下围了两个人。
我在前面,飞鸣在后面,我们二人的手指缠着,伸在翟项英身体里面搅弄。
飞鸣大概是有意欺负翟项英,在他臀周腰背亲吻时,都故意用唇舌发出刻意的水声,淫靡色情极了。
翟项英挣也挣不开,骂人也骂不出口,因为他稍不注意,就会发出呻吟来。
这大概是他不能接受自己口中会吐出的声音。
而我和飞鸣的目标也很简单,甚至不需要商量,只用一个眼神交流彼此就能明白。
那当然,要让翟项英叫出来。
因为哪怕只是他不小心从鼻腔泄露出来的低沉的细微哼声。
都……太让人无法自持了。
翟项英一直在忍着,他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无声地承受着我和飞鸣对他的作为。
即使是三根手指插在体内进出,被我舔着龟头,飞鸣吮着囊袋刺激,他也只是发出几声闷哼,浑身抖着吐出了第一次精液。
我看到他嘴唇上有血丝渗出来了。
我抱着他和他接吻,分食带着铁锈味的唾液,飞鸣解开他腿上的绳,让他能够跪起来,骑在我身上。
我拉着翟项英手腕上的红绳,让他面对着镜子、背对着我跪坐,一目不错地看着我的鸡巴被他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吃进身体里。
飞鸣搂着他的腰,和他接吻。
进入的过程并不顺畅,虽然扩张做得很到尾,但翟项英根本无法放松身体。
他里面又紧又热,夹得我甚至有些痛。
又爽到不行。
我看到他的拳头紧握着,胳膊上肌肉鼓起,血管也比平时更加凸显。
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身体健康又强壮,就让人觉得似乎怎么对他他都可以忍受得了。
怎么对他,都不算太过分。
翟项英吃了一半,在我身上僵住了。
“怎么了?”我抚摸他的背,皮肉的触感和绳结交替着在我掌心顺过去,“放松。”
翟项英咬着牙说:“做不到。”
“有什么做不到的?我们俩都能做到的事情……”飞鸣面对着翟项英跪在他面前,我看着飞鸣的舌头从翟项英锁骨滑到肩头,湿痕又蔓延到耳根处,他咬着翟项英的耳朵,声音却大到我也能听见。
飞鸣对我眨眨眼,他在翟项英耳边挑衅道:“难道翟大律师做不到?”
翟项英确实做不到,他身体里甚至夹得更紧了。
肉穴里紧致地肠肉更柔韧地压过来,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揉上他不软却弹性十足的屁股。
“你放松点,要把我夹断了。”
翟项英连做了两次深呼吸,我才觉得好受点。
飞鸣的挑衅还没停,我说不出口的那些床上的烂话,他一向信口拈来,只是平常都用在我身上了,我虽然谈不上习惯,但左耳入右耳出完全没问题。
如今放到翟项英身上,我看已经要把翟项英气死了。
可他气归气,却始终没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