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的手指划过竞标书上的咖啡渍时，林眠的舌尖还残留着酸苦。男人用钢笔挑起她下巴，金属笔尖陷进柔软皮肤：舔干净。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发出轻微嗡鸣，林眠跪在真皮座椅间，垂眸盯着洇湿的纸张。城西地块的承建商名单第三行，黑鸢集团四个字正在咖啡渍里晕开。她伸出舌尖的瞬间，喉间突然泛起腥甜——是今早被陆沉舟掐脖子时咬破的伤口。唔...她故意发出幼猫般的呜咽，舌尖卷走关键数字的墨迹。陆沉舟的钢笔突然压住她后颈，锋利的笔尖划开一缕黑发：你在销毁证据。林眠浑身僵住，口腔里的血腥味更浓了。落地窗外传来直升机轰鸣，秘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趁机将藏在舌底的碎纸片混着血水咽下。陆总，您要的新裙子。秘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需要给林小姐准备午餐吗?陆沉舟扯开领带扔在监控屏幕上，暗红真丝遮住摄像头红光：喂狗的东西，配叫午餐?他忽然拽起林眠的长发，不过你确实像条...话音戛然而止。林眠仰头露出脖颈处青紫的指痕，泪水精准滴在他手背青筋凸起的位置。那些泛着淡蓝的液L渗入皮肤，陆沉舟瞳孔骤然扩散，钢笔当啷掉在玻璃桌面。先生?秘书又敲了敲门，一点钟要和黑鸢集团的陈总...滚！水晶烟灰缸砸在门板上的巨响中，林眠被甩到落地窗前。后背撞上防弹玻璃的瞬间，她看到楼下车流中闪过熟悉的金丝眼镜——是沈知白的医疗车。陆沉舟掐着她腰按在玻璃上，呼吸喷在耳后：你以为抹掉几个数字，就能阻止竞标?他扯开她衣领，暴露出锁骨处结痂的电子镣铐印记，黑鸢集团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林眠在眩晕中攥紧裙摆，蕾丝面料下藏着三块带咖啡渍的碎纸。当陆沉舟的牙齿咬上她肩头时，她突然剧烈挣扎，指甲狠狠划过他颈侧旧伤。啪！耳光声在空旷办公室炸响。林眠撞翻茶几上的永生花，碎玻璃扎进掌心。她蜷缩在波斯地毯上啜泣，鲜血混着泪水在白色裙摆绽开红梅。装可怜?陆沉舟踩住她流血的手，你当我是那些蠢货?他弯腰捡起竞标书残页，缺失的数字位置恰好是黑鸢集团的股权占比。林眠透过泪光看到他脖颈暴起的血管，那里有她昨晚偷偷注射的致幻剂在生效。办公室突然陷入死寂。陆沉舟盯着自已颤抖的右手，冷汗顺着下颌滴在林眠脸上。她趁机抽出压在身下的碎玻璃，在男人恍惚的瞬间划开他西裤口袋。黑色U盘掉进血泊的刹那，警报器突然轰鸣。林眠被陆沉舟拎起来甩向保险柜，后脑磕在金属门上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男人扯开保险柜的瞬间，她看到成摞的档案袋上都有通样的火漆印记——展翅的黑鸢。你以为能赢我?陆沉舟掐着她脖子举起，这些不过是黑鸢集团的...陆总！秘书突然破门而入，竞标系统被黑客攻击，底价泄露了！林眠在窒息中勾起嘴角。她咽下的碎纸片正贴着胃袋，上面用隐形墨水写着三组数字——是今早偷看到的保险柜密码。陆沉舟甩开她冲向电脑时，她蜷在墙角用血在地毯上画了个残缺的黑鸢logo。深夜的月光像把冰刀剖开办公室。林眠数着陆沉舟的呼吸声，电子镣铐的蓝光映出他紧皱的眉头。当男人在梦魇中呢喃妈妈别跳时，她赤脚踩过记地狼藉，染血的指尖按上保险柜密码盘。1023...金属门开启的瞬间，林眠听到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她转身举起泛黄的档案，封面上是陆沉舟母亲坠楼现场的尸检报告。开枪啊，她笑得像淬毒的蔷薇，让妈妈看看你现在多威风。陆沉舟的手枪掉落在地。月光透过破碎的落地窗照进来，林眠看到他瞳孔里映出的不是自已，而是十四年前那个雷雨夜，站在天台边缘的绝望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