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类别:穿越架空 作者:虞昭沈司京 本章:第40章

    “我们试过无数方法都无法彻底除掉屠沉,最后只能用上古神器将他封印。但没想到神器被击碎,屠沉逃出,当年的惨剧险些重现……上古神器难得,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也只有那一件。”

    “后来我用昆仑木将他的魂魄劈成三份,分开压制,才勉强再次将他封印。”

    虞昭觉得脑袋上的木簪忽然变重了一瞬间,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功劳:“屠沉半魔半神,但是能被上古神器封印,昆仑木也是上古神器,为何不能直接用昆仑木除掉他。”

    知慈长叹一声:“不同的神器有不同的职能,若昆仑木是刀剑,或许能做到。”

    言下之意,昆仑木虽然是神器,但是没有那么大的本领。

    虞昭头顶忽然又沉了一下。

    知慈这么一说,虞昭想明白为什么宋君书能杀了屠沉。

    先抛开水木双灵根是神仙转世不谈,宋君书本身就有上古神兽昆山凤凰的血脉,和屠沉是同一个等级甚至比半魔半神的屠沉更加高级,所以才能用净火杀了他。

    如此一来,沈司京身上的屠沉残魂便好解决了。

    只要把他逼出来,再让宋君书烧了不就成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把屠沉残魂逼出来?”

    知慈又是一脸便秘似的痛苦:“要先其他两缕重聚,将他体内这一缕唤醒。”

    “难道不能有其他的办法吗?比如把这残魂引到其他人身上……”

    一直没说话的沈司京忽然把手按到虞昭的肩膀上,他沉着脸摇头:“阿昭,不可。”

    虞昭一说这种话就让他想起在平沙城她把祝思俞身上的炎木决渡到自己身上的事情,心底慌了一下。

    虞昭理解他的担心,把手覆上去:“你放心,我不是想引到自己身上。我是想在平沙城时屠沉那缕残魂可以附到魔修身上,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用魔修的身躯转移你身上的残魂。”

    知慈不赞同:“那样只会给屠沉可趁之机。”

    从知慈的反应来看,虞昭推测他还不知道宋君书的身世。

    看来宋君书会到怀天宗来或许真的是偶然。

    “此事还需再议。但有我在,绝不会让屠沉伤害到你。”

    “……”

    沈司京垂眸,虞昭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在他手背上胡乱画了些什么。

    他曾在倒影世界中亲眼看到屠沉控制自己杀了知慈,他这样的许诺……

    便当是老人家的心意吧。

    有了解决屠沉残魂的方法,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想办法把沈司京身上的残魂逼出来。

    但现在那缕残魂如一潭死水,一点活着的迹象都没有,连他藏在哪里两人都不清楚。

    虞昭问沈司京:“你小时候魔性大发那次是因为什么啊?”

    沈司京直言他不记得了,那天本来一切正常,可就在一瞬间莫名其妙地就觉得很生气,之后便被愤怒支配,失去了神志。

    “我只犯过那一次,之后虽然偶尔心口会有些难受,但是再也没像那次一样失控过。”沈司京小心翼翼地勾住虞昭的小拇指,“阿昭,不要怕我。”

    “我不会怕你的。”虞昭捧着沈司京的脸亲了一口,“沈司京,你真是越发可爱了。”

    “你也,很可爱。”沈司京在她脸颊上留下回礼,“阿昭,我现在离家出走,提亲的事情可能要拖一阵子了。”

    虞昭之前说希望沈司京提亲,是因为她对沈司京的感情没有把握。

    如今两人已经心意相通,这些事情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沈司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已经将聘礼都准备好了,是最近才准备的,不是早就准备好的!除去那些必备的东西,我还为你寻到了许多灵植种子,南疆的七月夕、霖罗香草、雨生树;北海的臭鱼草、灯笼草、海珍珠……”

    都是些濒临灭绝的或者已经失传很久的灵植,虞昭两眼放光惊喜不已:“我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要不我送你回江阳城,你好好劝劝老城主?”

    她可太好奇长得像灯笼一样的草是怎么种出来的了。

    沈司京:“……”

    他觉得他要失宠了。

    沈司京在怀天宗住了几日,江阳城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想到江阳城那些事情有他爹管着,沈司京便安心的住下,并打算一直住到怀天宗和盖天宗决战那天。

    沈司京没有将双生冰焰花随身带过来,只能传讯给沈望让他替自己照看好。

    虞昭心里倒是挺轻松的,想着这任务还挺智能的,双生冰焰花没在沈司京身边,她晚上也就没有再变成花。

    两个宗门要清算恩怨的事情已经预热了半个多月,现在外面全是想要看热闹的人。

    离约定之日还有三天的时候,怀天宗已经住满了来客,连清杞尊者和几位城主也来了。

    和大部分看热闹的人不同,清杞尊者是来劝架的。

    他语重心长地对知慈道:“前不久才发生屠沉卷土重来,你们现在又要内斗,实在是不妥啊。”

    知慈一贯的木着脸:“都是徒弟们决定的,而且这件事情也该做个了断了。”

    清杞尊者又问:“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两派现在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当年的事情也该给个解释了吧。”

    “等他们来了,自然会有给大家一个解释。”

    清杞尊者毫不在意知慈的冷淡,“我还听闻知廉醒了,情况如何?”

    知慈远远地看了虞昭一眼:“情况不好,只是醒了,还不能开口说话。”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清杞尊者道。

    谢闫此次来还带上了谢羌与。

    后知后觉发现虞昭他们不待见自己之后,谢羌与百思不得其解,苦恼了数日。

    现在被他抓到机会,一定得好好问问虞昭。

    “虞小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躲着我?”谢羌与在明峰堵到人,全然不顾一旁沈司京的黑脸问道。

    虞昭抱着肩膀冷眼看他:“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谢羌与脸皮厚得很,“不清楚,还请虞小姐明确告知。”

    “祝思越的事情,你难道没有插手?”

    谢羌与瞳孔猛地一沉,脸上挂起欲盖弥彰的笑容:“虞小姐何出此言,我和祝思越之前都不认识。”

    虞昭见他没有要坦诚相待的意思,便绕过他往前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谢羌与,我是想把你当朋友的。”

    谢羌与眉心动了动,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沈司京走在虞昭身侧,宣誓主权地握住了虞昭的手。

    他愣了许久,展开手中的扇子晃了两下,又啪的一声重新合上,收了起来。

    此次和盖天宗的约战,虞昭最担心的是祝思俞。

    祝思俞前几日给她写过信,信中说她本不想来参加,但是吴不行和知礼逼着她过来,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既然是要做个了断,便不只是唇枪舌剑那么简单,有些恩怨该了结的,免不了要动手。

    这次选在怀天宗,又将此消息传达给其他各宗派的人,也是想请他们做个见证。

    到了约定的那日,知慈他们这几个师兄弟都露面了,除了知悲尊者已经离宗多年,知廉尊者尚无行动之力,当年怀天宗叱咤风云的师兄弟八人,已经处在了不同的阵营当中。

    虞昭见到了跟着知礼叛逃的知义,也见到了符瑛的师父知怀,怀天宗唯二的女长老之一。

    知怀比想象中要镇定的多,坐在人群当中俨然一副看戏的表情,相比之下那边的知义眼神飘忽不定,东张西望似乎很是心虚的模样。

    知礼的要求非常简单,怀天宗和盖天宗相承于一脉,为了不违背师恩,两者只能留下其一。

    言下之意是想让知慈把掌门之位让出来,想让怀天宗弟子归顺他。

    知微对此嗤之以鼻:“就知道他还记挂着掌门之位,当年师父没把掌门传给他,他竟然记仇记到现在!”

    他毫不顾忌知礼的颜面,当着盖天宗数为弟子之面道:“如果你们现在重新回到怀天宗,师祖或许还会认下你们这些个孽徒,如果等战败之后再归降,那就只能从外门弟子开始做起了。”

    知礼默不作声,知义道:“师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什么战败什么归降,我们这次是来做个了断,不是两军交战。”

    “你还好意思叫我师兄?当年你跟着知礼跑了我去劝你的时候,你可没把我当师兄啊,现在怎么又叫的这么亲热了?”

    “你……”

    “知义,我和大师兄待你不薄。你当初肯跟着知礼走,不就是看中了副掌门之位?长这么大了还是这点出息,跑都跑了,怎么也得弄个掌门当一当吧?”

    “……”

    几人打嘴炮比不过知微,便只能仓促进入正题。

    此次规则,共八局,比分制,两宗门各选七位弟子进行对决,胜者记一分,最后一局是几位师尊各选一人,胜者记三分,分高一方获胜。

    这比赛可算是给知礼他们玩明白了。

    虞昭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所谓的做个了断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掌门之争,始终保持着警惕,观察着对面知礼的一举一动。

    知廉师叔所在的禁地也被加了好几道结界,只要有人闯入,他们立刻会收到消息。

    规则是盖天宗定的,知礼应允了。

    他也有个要求,双方点到为止,不得伤到对方的性命。

    知礼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大师兄还是如此见不得血腥,想来数月前我徒弟云毓自尽的时候,师兄心里肯定也不舒服吧?”

    沈司京道:“生死局已过,不得将生死局的恩怨牵扯到局外。”

    “沈城主倒是护妻心切。”知礼的目光从虞昭身上扫过,“生死局是云毓自己应允的,我自然不会跟虞小姐计较。”

    无论他是不是真心想计较,这话已经挑起了一些盖天宗弟子的怨愤。

    吴不行最先从盖天宗弟子中走出来:“第一局我来,我要和虞昭打!”

    在场之人皆屏住呼吸,安静地等着看着这出好戏。

    虞昭坐在知慈身后,还在和沈司京说笑,她头都不抬一下:“这又不是你想挑谁就挑谁。”

    知慈沉声道:“第一局,符瑛你来吧。”

    第44章

    第四十四棵树

    [VIP]

    吴不行嚷嚷的再凶,

    现在也不过是个筑基大圆满,和符瑛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他一边骂着知慈选一个金丹期的跟他打是仗势欺人,一边在符瑛手里败下阵来,

    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跑回到知礼身侧,

    跟符瑛才过了十几招。

    “就算我的修为比你深厚一些,

    你一个刀修打不过我这个药修,还有脸在这里抱怨?”

    药修向来不擅战斗,

    符瑛这次也没有像之前谢羌与那样对他用什么药物,是吴不行技不如人。

    “金丹修士和筑基修士之间本就如隔沟壑,

    下局你们先选!”

    “你们自己定规则的时候可没有说不能越级对战,输了就是输了。”

    吴不行还想再说什么,

    被知礼一个眼神制止,眼含惧色垂下头去。

    怀天宗记一分。

    第二局,知慈派出了钟生的徒弟林如期。

    对方见他才是个筑基初期,于是派出个筑基中期的弟子来,两人打得都很吃力,僵持了半个多时辰林如期险胜。

    如此,

    怀天宗又记一分。

    第三局,

    盖天宗直接派出了知礼的大弟子,金丹大圆满期的丛牧。

    钟生主动请战,

    他和丛牧相识多年,当年同时拜入怀天宗的,入宗以来便一直居于下风。

    “我不过金丹中期,和他比起来确实差些。但是被他打压奚落了这么些年,

    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能够和他比试一局,

    还请掌门成全。”

    知慈允了。

    两人对战的时候,

    祝思俞发现原本站在知慈身侧的虞昭不见了。

    她本想溜出去和虞昭见一面,

    刚起身却被知礼注意到,后者看着她眼里有警告的意味,祝思俞只得悻悻坐下。

    虞昭离开人群,是因为她发现谢羌与不见了。

    谢羌与和知礼是一伙的,知礼不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但是谢羌与可以。

    她找到谢羌与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岐峰入口处傻站着,见她来了便转过身,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溜出来做什么。”虞昭问。

    谢羌与今日穿一声鹅黄色衣裳,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看的有些闷了,出来走走。”

    “一走便走到了岐峰,你当真和祝思越一样会识路。”

    谢羌与不恼反笑道:“我在这里住过,对这里比他熟悉的多。”

    “所以你是特地来岐峰的?”

    “不是,只是恰巧走到此处,唤起某些记忆。”

    谢羌与的记忆是不是和祝思越有关,虞昭懒得再问下去,“有些地方外人是去不得的,还请谢公子不要乱跑,违反了怀天宗的规定,我们对谢城主也不好交代。”

    “若是怕我跑到不该去的地方,不如你陪我走走?”谢羌与笑道。

    虞昭:“……”

    给他脸了这是。

    “我有话想对你说。”谢羌与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虞昭只犹豫了一瞬,“正好,我也有事想问你。”

    两人在青石板的小路上走着,周围的树木逐渐变得葱郁,依稀可闻鸟叫声。

    从前每次见到谢羌与,他手里铁定有一把搭配衣裳的扇子,今天手里却空空如也。

    虞昭问起,他说被他叔叔抢去扇风了。

    虞昭道:“你和你叔叔关系倒是不错。”

    当时走得太急,没能问清楚谢羌与和谢闫之间的恩怨,他是怎么当上的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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