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刘怀德宣阳 本章:第25章

    在来之前他便知道,他这个弟弟聪明一世,在那人的事情上却是永远糊涂,想是无法劝得的,便也没有过于失望。不过王家的一事上,他也算是不负四皇子的嘱托,可以回去交差了。

    *

    大清早的,定远街上一人跑的飞快,面色急切似是有何要事。在跑过最前面拐弯处,进了个小巷里,又往前跑了几步到了一小门前那人才停下,抬手轻叩着面前的木门。

    男子跑了足足有大半条定远街,停下后却是没有半点气喘,仅是面色红润了些。再看其虽面容清秀,却是身材高挑、体格健硕,应是个练家子。

    叩了几声,门就从里边打开了,出来个还打着哈欠的小童。见了来人也没问什么,侧个身便让他进去。

    男子进了府,便直奔主院而去。刚巧府里主人也刚下朝回来,门口的小厮见是熟面孔,又脸色严肃,便对里头说了声就让他进去了。

    “主子。”

    “免礼,是有何事?”

    男子立即将手中情报呈上:“是青州造反一事,今日寅时来的急报。”

    裴毓真喝了口茶水才接过情报。

    上面将其背后缘由写的清清楚楚。皆因当地官吏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又与庆国公府相互勾结,使得百姓投诉无门,只得落草为寇。后随着六皇子平定叛乱,青州官吏初时还有些担心朝廷查到事情真相而胆战心惊,但后来发现朝廷并未调查,更是变本加厉。

    裴毓真点了点宣纸上的几个字:“庆国公也有参与?”

    “据飞尘说,庆国公本人未曾蹚这次的浑水,但是国公夫人因贪图青州官吏给的好处,而答应用庆国公府的势力为其遮掩。”

    裴毓真嗤笑一声:“有意思。庆国公虽暗地里做的不比这事干净多少,但也没这么明晃晃地收受贿赂。国公夫人还真会给自己的丈夫添堵。”

    他将手中的宣纸放到一旁的矮桌上:“既然别人给了这么个好机会,自然是得好好利用。最好拔出萝卜带出泥,将庆国公之前做的那些腌臜时一同给理清楚了。”

    *

    宋府白青院里,宋沐卿因得下午天气闷热,觉得胸闷难受,便坐在院子里透气。菡云站在一旁,随时等着侍候。

    刚才缓和一点,泽芝便过来请示:“小姐,辛醇来了,说是要见您。”

    宋沐卿眉心轻皱:“这是后院,他一个刑房的奴才怎么过来了?”

    泽芝摇头表示不知。

    宋沐卿想了想,还是侧头对泽芝道:“罢了,让他进来罢。”

    “可用唤他在外间说话?”

    宋沐卿摆摆手:“不用,我在院里见他,又不是在内室里见,有什么可避讳的。至于他来此的事情,估计也不用我遮掩,父亲那便已得到消息了。”

    泽芝点头应是,随即退下去将辛醇唤了进来。

    宋沐卿抬眼看去,却见辛醇怒容满面,本就是艳丽皮相,如今因得怒气更是美的不能辨清到底是男是女。哪怕是宋沐卿,初初一见辛醇也不由动了下眉头。

    真不知道,在这宋府里头,竟会有如此美艳人物。就是可惜过于急躁,且喜形于色,平白浪费了这样一张上好皮囊。

    辛醇本是一副告罪模样,但到底理智尚存,还记得主仆身份之差,只得面带不甘地朝宋沐卿行了一礼,然而却是久久没等到她免礼的话。

    他没忍住抬眸往前面木椅上望了眼,却见宋沐卿倚靠在椅子上,面色淡然地喝着茶,似是完全没有要理会他这边的意思。

    宋府虽对下人们都不错,但却是极为注重尊卑礼仪。奴仆见到府里主子得行礼,主子不让起,就得一直这么站着,直到得了免礼的话方才能起来。

    辛醇心中恼怒不已,认定了宋沐卿就是在故意向自己立威。但是若他自行起身,却又恰恰给了她将自己赶出府的理由。

    想到这,辛醇一咬牙,就这么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哪怕手抬得发麻,背上更是传来细密的酸痛,却硬是一动不动。

    宋沐卿见此,挑了下眉头。心中暗赞,倒是块硬骨头。

    旁边墙上借着柳树遮掩,一人趴在上面静静地瞧着这边。见宋沐卿一直不让辛醇起身,想起方才辛醇来时的满面怒容,心中有了些许计较,便偷偷翻下墙去,回主院回禀。

    那头,宋沐卿轻轻盖上茶盖,将手中茶盏放到了旁边的桌上,这才抬眸望向辛醇。

    “你连面对我,这个你最为痛恨的人时,都只能乖乖行礼,甚至不能违抗半分。你觉得你如何能为行风讨个公道?就凭借你这一身莽气?”

    宋沐卿知道他的来意,但正因如此,他这身脾气更应好好敲打敲打。免得事还未做成,便先留下大把错处,到时候让人悄悄处置了,也怨不得谁。

    她声音清冷,却也句句在理,辛醇虽对宋沐卿其人十分厌恶,但此时却也不得不说,她说的确实没错。但是一直以来对她的恨意,以及对行风死讯的悲痛,使得他根本不可能朝着宋沐卿低下头。

    闻言,也只是冷冷一笑。

    “这便不劳烦二小姐关心了!您只需告诉我是谁害了行风,接下来的事情辛醇自己解决。哪怕到时候出了事,也保准带不到二小姐半分衣角!”

    他虽鲁莽,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行风对于宋沐卿并没什么威胁,且照他去幽州前与自己所说的话,便知如今行风是在暗中替着宋沐卿办事,如此一来,宋沐卿便更没有要谋害行风的动机。那么行风的死,只有可能是与其他的事有关,而且极有可能是受了宋沐卿的连累!

    宋沐卿闻言刚想拒绝,但心念一转,话出口便已是另一个意思:“我就算说与你听,你难道认为自己一个小小奴才还能去对付那些世家贵族不成?”

    辛醇一听也顾不得礼数,直直朝着宋沐卿望去,眼中正燃着浓浓恨意:“行风果是受你连累!”

    ☆、赏花宴

    面对辛醇的责问,宋沐卿却是垂眸浅浅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还能将我怎么着吗?就如我方才所言,你连我都对付不了,如何又能对付别人?”

    辛醇咬着牙,心中恨意厌恶交杂,不过也确实无法对宋沐卿如何。

    他只是个小小刑房奴才,而宋沐卿则是当朝右相家的小姐,他若是在这院里动手,能否得手尚且两说,之后他绝不可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怎么?可清醒些了?”宋沐卿抬眸望他,“如此,我便给你两种选择,一种,忍辱负重,但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一种,放弃妄想,如今怎么过接下来便也怎么过。”

    “我为何要信你?行风如此对你,都被你害死,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帮我给他报仇?”

    听到辛醇的话,宋沐卿掩在眼睫之下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便消散了。

    “信不信随你。你既是不想听,那便请回吧。”

    看着辛醇起身大步向外走的背影,宋沐卿垂眸淡淡道:“虽说你听不进去,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将行风连累实非我所愿。然就算如此,这事也与你无关,我并不欠你。”

    辛醇步子一顿,却未回头,只是冷冷一声:“是,二小姐高风亮节、清明聪慧,想是玉茗此人,您已忘得一干二净了罢?可她却因你的一句话,宣阳城内各家府上都不愿用她,至今还不得不在城内卑微的讨着生活。”

    说罢,便大步离去,再不愿多说一句。

    身后,宋沐卿闻言却是眉心轻皱,久久没有松开。

    *

    又过了几日,已是入了夏,宣阳城城墙边上的石榴花都开的艳丽。

    宫中也要在几日后开赏花宴,这也是川罗旧俗。赏花宴历来都由宫中皇后亲自操办,可自先皇后打入冷宫之后,后位一直空缺,故前几年都由曾贵妃、德贵妃等人一同帮忙操办。

    然今年春日,在太后劝说后位不能一直空悬后,定安帝便大手一挥,将德贵妃扶上后位,今年赏花宴便由昔日的德贵妃,如今的中宫皇后亲自操办。

    而且这次的赏花宴还与往年不太一样。

    据小道消息说,因得皇子之中有好几个都已成年了,府里却都没个正妻,以至于皇上如今这般岁数了,竟是连个长孙都没抱上。太后为此也是烦思良久,皇后见了便想着借今年的赏花宴,替各位成年的皇子们好好掌掌眼,从大臣嫡女中挑些个好的送入各皇子府内。

    宋沐卿在白青院听闻这个消息,垂眸沉思了会儿,随后一笑:“既是给皇子们选妃,也算是个大好事。各府里的姑娘们得了消息,估计都得好好打扮一番。这宴,是有的看了。”

    菡云在一旁听了,也是一笑。

    宋沐卿抬眼看向菡云:“往六皇子那送个信,让他也心中有个数。正妻若好,对他也是有许多增益的。”

    菡云行礼:“奴婢晓得了。”

    “至于具体人选,就由贵妃去烦心吧。我一个臣子之女,就不便‘越俎代庖’了。”

    “是。”

    待菡云退下,宋沐卿才合上手中书籍。她记得,四皇子已是十七,府里也并无正妻……

    赏花宴很快就到了,前些日子,宫中都按着各府嫡女人数送上了帖子,是一个都不漏的。到了这日,各家小姐们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宣阳宫门前也是一道难得一见的美景。

    宋沐卿怕热,也不爱往人堆里扎,便带着菡云站在城角树荫底下,也不引人注目。等到府里小厮递完牌子回来,宋沐卿便与菡云一同进了宫门,再一路随着领路公公步行到置办赏花宴的殿宇前。

    殿里摆了许多盆冰,一进大殿,宋沐卿便立刻感到凉快了不少,方才因为闷热而浮躁的心也静了下来。殿里还没什么人,大多都在外头赏花观景,宋沐卿顺着殿门望出去,烈日下是一张张娇艳的面孔,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说说笑笑的。

    宋沐卿坐在位置上,面容平静地等待着宴席开始。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外头宫人传报说皇后娘娘来了。外头嬉笑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退至两边,躬身向皇后行礼。殿内零散的几个人,亦是站起来行礼。

    待皇后坐至上头主位上,才笑着抬手让众人起身。便又是一阵谢恩,而后各自进殿落座。

    “今日宴席本就是邀你们前来赏花观景的,众位不用如此拘束。”

    “谢皇后。”

    皇后点点头,朝着旁边的宫人递了个眼色,宫宴便就此开始了。

    因得是为各位皇子选妃,中间诗词书画的比试自是不少。各府之前都收到了消息,来宫宴前也是被家中父母百般叮嘱,如今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宋沐卿坐在位置上,边喝着荷花酒,边瞧着前面各家小姐们的“表演”,也是觉得别有滋味。

    又是孙家姑娘一首词作罢,场上响起阵阵喝彩声,孙雁萱虽出身武家,但文采却也是宣阳城中一顶一的好。

    皇后听见孙雁萱的词,也是勾唇一笑:“不错,孙家姑娘这词属实不错。”

    说罢,便朝着孙雁萱招招手:“别坐回去了,来本宫身边坐。”

    这话便是孙雁萱入了皇后的眼,在场的小姐们,无一不艳羡地瞧着场中的孙雁萱面带浅笑地行了个礼,然后略显羞涩地坐到了皇后身边。

    不过再怎么说,宴席还在继续,有了这第一个,下面的人就更是费尽心机要博得皇后注意。宋沐卿看了只是垂眸浅笑,喝着杯中清雅别致的荷花酒。

    临近未正初刻,宴席结束,宋沐卿带着菡云离开,等坐上马车,宋沐卿才对着菡云道——

    “去送个信,让六皇子找时间来见我。”

    “是。”

    *

    四皇子府里,宋沐婉自是也知道外头赏花宴的事情,不过她已不是宋家嫡女,故而没有赴宴的资格。

    不过她也想起府里还未有个女主人,若是为长远计,裴毓真理应取个家世不错的正妻回来,如此也能帮其笼络势力。

    然虽理智上如此想,但心底却不知为何有丝不愿。

    思绪间,宋沐婉走到梳妆台前,瞥见上头的一支配色奇异的珠钗时,想起这是先前他送的。眉头微皱,抬手就拿了那珠钗要让穗禾扔掉,但不知想起什么,面色不太好的将其放回了梳妆台上。

    正呆立着,外头突然穗禾进来:“姑娘,殿下方才过来了,说是要见您。”

    宋沐婉嘴角正要勾起,但很快停住掉落下来:“不见,就说我……身子不适,要休息。”

    穗禾耸肩挑眉,虽不知姑娘是如何又这般了,但还是行礼应是。

    正要出去回话,却见殿下不知何时站在后面,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一吓,立时要躬身行礼,却被裴毓真抬手制止了,做了个让她下去的手势。

    穗禾明白颔首,便悄悄退下了。

    宋沐婉听见身后离去的脚步声,就知穗禾走了,想起方才所想,眉心一皱,不知怎的又恼了,拿了梳妆台上的钗子就要往外扔,却是被人给接住了。

    宋沐婉抬眸去瞧,却是裴毓真,撇撇嘴,行礼道:“见过殿下。”

    裴毓真立即抬手去挡:“诶,我不是让你私下见着我不用行礼么?”

    宋沐婉眼睛转到一边,不去看他:“不敢。”

    裴毓真见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抬了抬眉:“这又是如何了?可是哪里又受了委屈?”

    宋沐婉眨了下眼,仍旧开口:“无事。”

    裴毓真心中一动,笑着开口:“放心,我暂不娶妻。”

    宋沐婉惊得抬眸瞪了一眼裴毓真,随即立马垂头嘟囔着:“谁关心这个了?”

    裴毓真不禁又是一笑,瞧他这副模样如何不知是自己猜对了,但也不追着问,免得弄恼了倒又得自己哄上许久。心中也不由一叹,犹记得刚入府时,她虽口齿伶俐,但到底拘谨,如今却是越发娇气,说到底,也是自己宠出来的。

    “行行行,你不关心,是我自作多情了。”

    宋沐婉扯了扯唇角,又瞧了裴毓真一眼:“你,当真暂时不娶妻?”

    “这是自然。男儿志在四方,我如今落魄,如何会想这些。不过也正因我如今落魄,那些姑娘小姐们想来也不会愿意来府上。”

    宋沐婉又侧眸瞧他,然后又转回眼去,唇角微翘,却又硬生生止住了继续向上的势头。

    “那殿下今日为何来这?”

    裴毓真悄悄呼出口气,好险哄好了:“近日,飞尘他们回来回禀消息,顺带带了些当地的特产来,我瞧着新奇,觉得你可能会喜欢,便想来拿给你看看。”

    说罢,便从身后矮桌上拿来东西:“你瞧,看看可还喜欢?”

    宋沐婉接过,发现皆是些西凉那边的产物,瞧着属实新奇。

    看见宋沐婉的神情,知道她喜欢,便又那出一物:“还有一物,你瞧瞧。”

    宋沐婉瞧见这熟悉的外壳,嘴角不由一抽:“这不会又是枚珠钗?”

    ☆、得失

    “你打开瞧瞧不就晓得了?”

    宋沐婉:……又是这熟悉的话。

    但最终,她还是带着一些抗拒地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

    等到看到里面的东西,宋沐婉终是长长舒了口气。

    虽如自己所料那般,里面确实躺了一枚珠钗,但式样配色显然都比第一次裴毓真送自己的要好看许多——其上银线勾缠做成上翘的翎羽模样,再在上头点缀数枚红珠,银红交错的,既有富贵之感又不失雅致清丽。

    裴毓真瞧着她的神色,试探着开口:“这东西,可还合你的心意?”

    宋沐婉点了点头:“殿下的眼光自是好的。”

    裴毓真闻言立即笑着答道:“你喜欢便好。这可是我命人特意打造的款式,世间绝不会再有第二个如此样子的。正巧飞尘他们回来时这钗子也做好了,便一同带了回来。”

    宋沐婉立时抓住了关键词,有些狐疑地瞥向裴毓真:“这是殿下自己设计的?”

    裴毓真平日里聪明至极,如今却是犯了傻,竟是未察觉出宋沐婉的情绪变化,仍旧开心地接话:“没错。”

    “那上次的簪子,怎得与这次的如此不同?”想起之前裴毓真的话,宋沐婉不由弯眼一笑,“哦~原是殿下上次是在戏耍我?”

    裴毓真一愣,也觉察出不对来了,否认的极快:“怎会?!那次也只是为了逗你开心才如此的。我瞧你当时如此伤心,想着若送平常物事,你见多了也不一定会开心,便想着给个奇怪的东西,也许还能逗你一笑。”

    宋沐婉瞥了他一眼,脸上神情摆明了就是不信。朝着裴毓真轻哼了声,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裴毓真见了不由抬手捂额,当时自己怎么就脑子一□□了个丑玩意儿去呢,如今还蠢得上赶着送了个好看的,自己揭了自己的底。

    宁安街的茶馆里

    还是在原来的雅座之中,宋沐卿垂眸面色淡然的用茶盖撇着里面的沫子。对面坐着的正是裴毓清,不过此时他面色恭敬,再无原先的半点异心。

    他见宋沐卿一直不开口,便只得自己踌躇着开口:“不知宋姑娘今日让我过来,是所为何啊?”

    宋沐卿抬眸瞧了他一眼,才将手中茶盏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不知这正妻人选,殿下心里头可有数了?”

    裴毓清心中思索了阵,瞧着宋沐卿的样子,还是缓缓摇了摇头:“不知。”

    “曾贵妃可有对殿下说些什么?”

    裴毓清抿了抿唇:“母妃倒是给了几个人选……”说着,就将贵妃所说的女子一一说与宋沐卿听。

    宋沐卿闻言点点头:“都是些不错的女子,家世性格都不错。正巧我这也有一个人选,说出来你听听。”

    裴毓清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觉得——孙家的小姐,不错。”

    裴毓清想了想:“这是什么说法?”

    宋沐卿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孙雁萱是孙太尉的幺女,也是孙太妃的侄女。虽说太妃在宫中地位不算高,但与太后交情不错。若是能让她的心放在殿下身上,自是对殿下有许多的好处……”

    宋沐卿顿了顿,吃了口茶:“不知殿下可懂了?”

    裴毓清点点头:“明白的,多谢宋姑娘指点。”

    宋沐卿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还望殿下凡事多想想。像孙家姑娘背后如此简单的关系,您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面对宋沐卿的话,裴毓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尴尬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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