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瓶;凡夫畏果丶、赵四台
5瓶;谢无衍
4瓶;深度女主控+洁党
3瓶;你瞅啥、夏空、今天晚上不熬夜、YQ、欧拉国的木大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出了盐城之后一路北上,
路就好走得多,而且同行的商队有许多,甚至有从西域大漠来的商人牵着双峰的骆驼,
裴砚宁好奇地多看了好几眼。
薛婵察觉到他的目光,
忍不住询问:“想不想上去骑一骑?”
“这...可以吗?”裴砚宁其实是想骑的,但是骆驼好高,他有一点害怕,
而且这东西很宝贝的罢?那些人恐怕不会同意。
薛婵看出他眼中的渴望来,
道:“我去交涉。”
她把马缰绳交到裴砚宁手中,然后去这队西域商队的末尾找那个黑褐色皮肤的女人说话。
女人的中原话说得不大流利,但是听还是没问题的,
热情道:“当然可以。”
一见有戏,
薛婵回身招了招手让裴砚宁过来。
“就是他?”女人口音生涩地说了一句,
翠色的眸子闪着饶有兴味的光。
裴砚宁被她看得有些怕,薛婵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背,道:“我抱你上去,一会儿自己抓好驼峰,知道吗?”
“知道了。”裴砚宁一下子紧张起来,想着这么高薛婵要怎么抱他上去?
薛婵一手揽住他的腰,足尖一点踩在脚蹬子上,掌心借力一下就带裴砚宁稳稳当当坐在了骆驼背上,
然后自己很快跳了下来。
那个西域商人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叹道:“好身手。”
“啊呀。”裴砚宁浑身激动地都在发抖,
他第一次坐到这么高的位置,听话地抱住驼峰不撒手,
看着眼前长长的商队上那些人戴着白色帽子的脑袋,
整颗心都充满了新鲜感。
薛婵看了他一眼,
目中带笑,而后与西域商人攀谈起来。
“你们是去京城?”
女子点点头,“外面在打仗,只有京城太平。”
她们竟也知道打仗的事,薛婵一时好奇又多问了几句,可是问到的结果却和在盐城小贩口中听说的丝毫不同。
“是摄政王。”女子道,“她在清理反贼,但是不重要,是摄政王开放的西域和中原通商,我们这些人才有了钱赚。”
“摄政王清理反贼?”薛婵一愣,摄政王不才是那个反的人吗?这才短短一日,风向怎么又变了?
不过她从这个商人言谈中感受到,这个摄政王似乎很受商人尊崇。
“是啊。”女子点点头,“听说,为此摄政王还亲自去过一趟西南,但是上个月已安然回京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裴砚宁坐够了,对薛婵道:“阿婵我想下来了!”
薛婵便走到骆驼旁边伸手,“跳下来,我接着你。”
裴砚宁犹豫了一瞬,闭着眼睛往侧边一倒,落在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薛婵把他放下来,两人辞别了女商人择了条相对隐蔽的路走,官道虽然宽敞但是绕得有些远,而且周边几乎都零落着客栈铺子,不好寻找吃的。
两人一路悠闲,近乎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看到了京城。
瞧见城门内那些金顶建筑时,裴砚宁不由对薛婵的识路功能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要是他自己出来转,早就不知丢了多少回了。
两人随着人流走进京城城门,一门之隔,仿佛一脚越入另一个世界一般,越往里走越是繁华,满眼可见皆是绫罗绸缎、珠光宝气,里面楼宇林立,高塔不绝。
裴砚宁目光随着街上行走的男子看过去,发现他们的衣服都好轻好透,感觉随便摸摸都要扯坏了。
他们的鞋子上面的刺绣真是精致,一双鞋竟然还能带好几种不同的颜色。
啊,那件彩虹似的霞衣真好看,好似真的将彩虹穿在身上一样。
裴砚宁目光满被这些吸引,看完了衣服鞋子,又追上人家的点心坊,摆的那些东西精致得好似珠宝一般,他都没有见过。
京城的人流与寻常的小镇简直不能比,街道是好宽好长的一条,裴砚宁时刻都紧紧抱着薛婵的胳膊生怕自己被挤掉了。
薛婵下意识记着京城的地形,看过京城里这些酒楼,心想今夜果然不能在这里留宿,她们两个身上统共加起来就几两银子,吃顿饭想必塞牙缝都不够的。
裴砚宁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归看,艳羡归艳羡,只字不提自己想要,只顾着和薛婵贴贴。
只是薛婵看着有些内疚,她是从来都不会注重这些物质层面的东西的,那是以前她孑然一人,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凑活。
但是现在带着个裴砚宁,京城里人人都有的东西,她却没办法给他一份。
但是来到京城之后,薛婵心中的感觉愈发地强烈,隐隐觉得无心应该就在京城。
但是京城这么大,要找起来也颇为麻烦。
比起这个,薛婵方才进城的时候就注意到,护城河的鱼十分肥美。
赶了一日的路天差不多也要黑了,薛婵领着裴砚宁京城一游之后,趁天黑闭城门之前带着人出去了。
她们一路走来多少也有一些简单的食具,两人走到城郊一处隐蔽的林子里,薛婵提议道:“今日的鱼炖汤一定鲜美,想不想尝尝?”
“好呀!”
在野外东西几乎都是由薛婵来做的,裴砚宁等着吃就好了,抓鱼也是由薛婵来抓。
水中游鱼速度虽快,但是薛婵更快,拿着铁剑叉鱼一下子就叉到一条,交给裴砚宁清洗整理后,又开始叉第二条。
“啊,好大呀!”裴砚宁使尽全力抱着鱼,仍然被鱼带得满地乱跑,疯狂扭动的鱼尾巴好几次都抽到了他的下巴。
薛婵回身看了一眼,确认裴砚宁那边没什么麻烦之后,又快速叉了第二条出来。
“哎呀还好我们聪明,随身带了辣椒。”
煮鱼汤的时候裴砚宁闻着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辣鱼汤一定很好喝!
薛婵深以为然,当初刚到清河村吃的那顿无盐烤兔肉至今让她心有阴影,去哪里都要记得随身携带调料。
“这些日子顿顿吃肉,我都觉得自己变肥了。”裴砚宁担忧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哪有的事,你以前太瘦了,现在养养不正好。”薛婵并不觉得裴砚宁胖了,反而他以前抱起来有些硌人,现在完全不会,甚至......臀部也丰腴了不少。
如此想着,薛婵不由自主生出一些美好的遐想。
“你在想什么!”裴砚宁伸长脖子去瞧薛婵的表情,见她在笑,蹙眉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养成一个球,趁我太胖跑不动的时候丢下我跑了!”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鱼汤咕嘟嘟地冒起了泡,熬得奶白的汤汁里面还漂着鲜红的辣椒,看起来的确十分美味。
“过来吃。”薛婵招了招手,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叠了叠放到了地上给裴砚宁坐着垫屁股。
见状,裴砚宁心里又软乎乎起来,缠过去亲了薛婵一口。
城门关闭了,但是入夜之后华灯却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足以照亮薛婵和裴砚宁所在小树林
。
两个人吃饱喝足之后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每次薛婵一阖眼,裴砚宁就要贴上来在她脸颊处亲一口,她睁开眼他又会缩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如此反复几次后,薛婵再度阖上双目,然后准确无误地捏住了裴砚宁的嘴。
“?”裴砚宁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那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薛婵,用鼻子“嘤”了一声。
薛婵坏心眼地没有松手,还用力捏了捏,裴砚宁都被弄疼了。
“坏心眼的女人!”裴砚宁终于挣扎出来,拍着薛婵的小臂,薛婵顺势摸了摸他的脸颊,这才正经道:“我预感无心应该就在京城。”
裴砚宁闻言一愣,无心是京城人氏?那、那他岂不是有许许多多漂亮衣服穿?他要被无心比下去了!
“不、不行,京城这么大,我们找不到的!”裴砚宁道。
“确实有些难,但是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罢。”
见薛婵语气轻松,言谈之间似乎不甚在意,裴砚宁心里又松快了几分。
这日入夜,两个人在林中安静睡觉时,却听见一阵嘈杂的马蹄声。
薛婵最先醒过来,抱着裴砚宁翻身一滚,隐入了一个隐蔽之地,又快速牵走了马匹物资藏好。
裴砚宁被她这一动作弄醒,见薛婵神情严肃,悄声道:“怎么啦?”
“有人过来,先躲躲。”
约莫过了一刻钟,果然有一队人马从树林经过,统共约二三十人左右,轻装简行且训练有素,看起来......似乎是军队。
可是她们的衣服又都是布衣。
薛婵一边默默捂住裴砚宁的嘴不让他出声,一边注意观察着这些人,直到这队人后面跟着的几个大木箱出现。
这些木箱个头都不小,但是似乎都不大沉,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足足拉了好几车。
静默许久,等这些人又离去时,薛婵低声询问裴砚宁:“你有没有闻见什么奇怪的味道?”
裴砚宁摇了摇头。
难道是她的错觉?薛婵目光追着那对人马离去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决心不再纠结,搂着裴砚宁一道睡了。
第57章
之后的几天日子倒是平静,
但是薛婵心里总是不由自主惦记着那晚看见的场景,直至有一日她领着裴砚宁经过一条大街时,忽然嗅见了和那晚一模一样的味道。
只是要更轻微,
更不易被人觉察。
薛婵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周围,
发现四周地势还算空旷,仅有几个小摊贩,这边似乎又比较冷僻。
薛婵留了个心眼,
在小商贩处买东西的时候多问了几句,
这才得知,这条路几乎是摄政王回府的必经之路,只是前月摄政王回京时,
身子一直不好,
一直住在城郊的一座别苑里,
轻易不见人。
如此说来,这只是巧合?那晚她看见的那伙人是摄政王的人吗?
纠结了一番之后,她被裴砚宁想吃桂花糕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一手牵着人去买桂花糕了。
没过多久,京城却开始戒严起来,其中缘由倒是不难查问,说是摄政王要搬回京中府宅住了。
薛婵几乎立时将此事和那股奇怪的味道联系起来,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但是并未作出行动,多的只是问京城百姓,
摄政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啊,摄政王爱民如子,
可是大好人。”
“若不是她,
我们这些百姓哪儿有活路?”
“之前听说摄政王病了,
我们还去送鸡蛋探望过,结果人家不但没收,还各送了一贯钱给我们。”
“这么说这个摄政王倒真是不错了。”裴砚宁道,“不过咱们在西南的时候怎么有那么多人抹黑她的名声呢?”
如今到了皇城脚下,听到的说法与他们之前听说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个反贼,一个是爱民如子的忠臣,两句话中间不知隔着多少条人命。
入夜,裴砚宁一边看着薛婵烤山鸡,一边问:“也就是说,有人想要害她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闻到的可能是火.药,而且那晚你也瞧见,整整七八箱,万一发生爆炸威力可不小,届时出事的恐怕不会只是摄政王一个,周围还有那么多住户。”
裴砚宁忧心道:“难道阿婵想插手此事?受伤了怎么办?我......我不想你去。”
“到这儿来。”薛婵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裴砚宁膝行过去,却不坐在她身边,一下子钻进她的怀里,轻轻“哼”了一声。
“直接去救人自然危险,不过可以把此事提前告诉那个摄政王,看她如何处理此事了。”
这位摄政王既然爱民如子,一定不忍看到周围的百姓因她而受到牵连,倘若她置若罔闻,只顾着自己周全,薛婵也可以后续再做打算,还能摸清这个摄政王到底是个什么品性。
于是饱饭过后,薛婵将裴砚宁安置在一个妥当之处,连夜翻进了摄政王别苑。
这处别苑修得十分复杂,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绕了三圈才寻摸到摄政王的住处,眼看四下无人她便推门而入。
本来以为既然是摄政王的卧房,那里面怎么也是廊腰缦回百转千折,然而薛婵一推开门,正对着门的卧榻上就坐着一个女子,也不点灯,就这么一个人黑漆漆地坐着,四目相对,一时都没说出话来。
薛婵下意识往背后一靠,整个人后背都贴在门板上,沉吟了一声正想着要说一句什么话。
可里面坐着的人居然很冷静,她眯眼看了她一会儿,开口竟是:“是你?”
薛婵一愣,这会儿也开始注意打量起榻上随意坐着的长发女人。
她面色苍白,唇色浅淡,一头乌发却是异常柔顺,薛婵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出声确认道:“凌千雪?”
当初山中一别,她自然就将此人抛于脑后,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相遇。
二人皆是无言相对了一阵,最终是凌千雪先开了口,道:“坐罢,当日一见,你也算救过我。”
薛婵应声坐在一把椅子上,摸了下鼻尖,道:“若你就是摄政王,我有一事同你讲。”
凌千雪看了过来,示意她说。
“京城西侧有一条长街,街口是家裁缝店,你可有印象?”
凌千雪点点头,那是她回府的必经之路,自然知道。
“几日前,我在城郊瞧见一队人马运着七八个大木箱走过,初步推测里面装的应该是火.药,这些火药可能就被埋藏在了那条街,不知是不是针对你。”
凌千雪听完露出些许诧异,后来又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点了下头,道了声:“原来如此。”
一见她这样,薛婵便知这又是与凌千雪有关的私人恩怨了,也不知道与当初那伙黑衣人有没有关系,她没有兴趣追问,更没有兴趣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