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卫樹邱宝珠 本章:第72章

    他的,邱宝珠的,没有一个愿望是实现了的。

    司机跟卫宵站在外面的路灯下。

    卫宵挂在司机身上,“叔,你说这算不算欺负人啊,怎么不是他们下车亲,我们在车上坐着吹空调呢?”

    “你姓卫?”司机推了这酒鬼一把,没推开,遂放弃。

    “是啊,我姓卫。”卫宵理直气壮。

    回到卫家时已经是凌晨,卫树把花给了卫宵,让他明天找人插起来。

    “放客厅?”

    卫树垂眸想了想,“不,放我房间。”

    卫树在邱宝珠的后面回房间,房间未闻人声,只有哗哗啦啦的水声,卫树脚步顿了顿,摸到床尾,缓缓坐下。

    床尾丢着邱宝珠脱下来的在酒吧穿的那一身衣服,衣服上残留着酒精与香菸香水的余味。卫树都闻了闻,发现只有围巾没沾上什么奇怪的味道,还是邱宝珠身上一贯就有的甜香。

    邱宝珠没有喝醉,他神志清醒地冲完澡,将头发彻底吹干,打着哈欠回到卧室。

    卫树早已经提前将目光放去了邱宝珠站的位置,他目光空洞,邱宝珠却莫名能感受到对方眼底的炙热和疯狂。

    邱宝珠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出声,暗示一下卫树,自己已经洗完澡了,还抓包了对方现在正在进行的行径。

    踌躇之间,卫树蓦地朝他扯开嘴角,脸上的神情放松,虽然不发一言,但邱宝珠就是能从对方此刻的神情中读出对方完全无所谓甚至欢迎自己加入的意味。

    青年缓缓吐息着,从容慵懒地将头仰了起来,这个仰头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的姿势显得他前所未有的目中无人。

    “卫树,你……”邱宝珠面红耳赤,“你要不要脸的啊?”

    邱宝珠的围巾是黑色的,纯羊毛制品,现在落在卫树的手中,失去原本的模样。

    但邱宝珠知道卫树是故意的,他手上甚至还绕着自己的水晶手串,很长的一串,平时戴都要绕好几圈,但卫树没戴上它,只是挂在手腕与五指上。邱宝珠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的脸烧红,白皙的耳朵在灯下,也肉眼可见的速度跟着变成绯红色。

    “我的东西。”邱宝珠走过去,弯腰想去拿走自己的围巾和手串。

    可它们都牢牢地挂着卫树。

    卫树慢慢望向声源处,他摸到邱宝珠的衣角,将人掼向身后的床上。

    床不硬,但喝了酒之后摔上去,邱宝珠还是头晕了一会儿。

    天旋地转。

    回神时,邱宝珠身下一凉。

    卫树像将绕手串一样,将邱宝珠的也绕在了手腕上。

    青年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有力,但却看得邱宝珠头一回想骂人。

    邱宝珠还处在惊愕当中,卫树的手指在床单上往上摸,终于摸到了脚背,他攥住邱宝珠的脚腕,将人拖向自己,邱宝珠来不及反应,人已经被朝下拽去,他双腿被分开在了卫树的两侧搁着,卫树却侧着身,依旧坐在床尾,神情淡漠,但邱宝珠能在对方的面皮底下察觉到即将要倾巢而出的欲望与恶劣。

    “我看不见。”卫树终于有了动作,他跪上床,朝邱宝珠倾身,“你现在是什么姿势?”

    邱宝珠双手撑在背后,膝盖弯着,悄悄往后退,但卫树却按住了他的大腿。

    “什么姿势?”

    邱宝珠看着卫树那张冷清到无情的脸,咽了一口唾沫,大腿内侧都在发著颤。

    “我坐着的,但、但是我可能快要躺下了,我感觉我快要撑不住了。”邱宝珠手臂一直在发软,因为卫树的气息在逼近。

    “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卫树捏了一下邱宝珠的耳垂,并且在指间把玩着,像把玩着一颗质地温润的珠子。

    邱宝珠压着喘声,口不应心,“不怎么样。”

    “不是问你的主观感受。”

    邱宝珠当然知道,他无措地眨了眨眼,没有看见卫树表情松动,才恍然想起来卫树现在看不见,心底酸涩之余,还有隐约的绝望。

    他黑色碎髪压在眉骨上,眼皮也耷拉了下去,看着卫树,他认命般地开口,“很好。”

    失明没有使卫树落拓疲惫,跟邱宝珠刚回来看见的比起来,卫树的状态甚至一天比一天好。

    卫树比以前要成熟了,越发地接近上一世邱宝珠看见他的最后一眼。

    两个字的回答很难让人满意,卫树摇了摇头,“就这样?”

    等待期间,卫树扯开了水晶珠串,长长的一条,搭在邱宝珠白润的膝盖上,凉得邱宝珠小腿一抖。

    珠串是邱宝珠亲手做的,长度他当然也清楚得很,五十七厘米。

    绿色的水晶像一连串的圆叶子,尾端垂在床上,邱宝珠的腿晃,珠子也跟着晃,一瓣一瓣的光影投下,美得人眩晕。

    “我看见你的眼睛,很黑,比以前黑。”

    卫树像站在台上的老师,点了一下头,“然后呢?”

    “你在看着我,我知道你看不见,但是你的确是在看着我,你的表情有一点严肃。”

    “你……你的肩膀很宽,比我的宽,有锻炼的痕迹。”

    卫树垂着眼,他的腰往下压了一点,眼神虽然钝然,可开口却像给本就熊熊烧着的火堆泼了一桶油。

    “那,大吗?你喜不喜欢?”[这里说的是肌肉好嘛……]

    邱宝珠不是毛头小子,他什么都懂,可他一直就不经撩,卫树还只是动动嘴,他就喘得不行,又不想让卫树听见,于是将头侧了过去。

    他表情难堪,“我不知道,你穿着衣服。”

    “手给我。”卫树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命令意味。

    邱宝珠茫然地把手放到卫树的掌心。

    下一秒,邱宝珠就后悔了自己的听话,邱宝珠飞快缩回手,把手背到了背后。

    “怕什么?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卫树心情很好地调笑他。

    邱宝珠眼角羞得发红,“这跟认识多少年有什么关系,你了解我的。”

    当然了解,不了解邱宝珠就不是卫树了。

    邱宝珠嘴上不厉害,脸皮薄,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内敛易害羞的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羞赧。

    邱宝珠听见卫树喉咙里发出的低笑,耳根像是有人拿着火柴刻意擦燃,他则垂着眼,不敢看,睫毛颤个不停,脸颊绯红。

    “宝珠,我看不见。”卫树手指微松,他朝邱宝珠压下来,仍旧牵着邱宝珠的手,“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邱宝珠唇舌焦干,眼神失焦,“你想做什么?”

    “我想摸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邱宝珠有些心疼,拉着对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摸到了吗?”

    对方的纯情让卫树的心脏差点融化成了一阵春天的雾,但重新凝聚过后,他更加想要欺负对方。然后,比起欺负对方,他又更加想要看见对方,看见对方的各种模样,就是看见整个世界的各种模样。

    而在此时此刻,这种想要撕开黑暗的欲望达到巅峰,因为他知道邱宝珠有多漂亮,尤其是他们现在正相爱,他们又开始愿意对方去死的时刻,卫树想要看着邱宝珠漂亮的绿眼珠,因为邱宝珠肯定又是像最开始那样充满爱意地看着他。

    明明他们好起来了,他却好不起来了。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身体上疾病导致的残缺并不意味着真正的残缺,因为只要邱宝珠在他身边,即使残缺,却也是完整。

    卫树手指朝下轻轻捏住了邱宝珠的脖颈,像握着一片叶子底下一折就断的茎。

    “我还想摸摸你别的地方,”卫树低声道,“你带我去。”

    邱宝珠简直想直接晕过去,他明明喝了不少酒,可为什么晕不过去?就算晕不过去,他就不能醉过去,喝醉了,意识断片,他就能不管不顾地和卫树一起骚。

    可此刻,他身体颤成一片秋叶,他神识和身体都还坚持在同一阵线,固守着羞耻心。

    结果是羞耻得一发不可收拾。

    邱宝珠硬着头皮,拉着卫树的手指,循循往下。

    他只想完成任务,或者直接到最后一步,但卫树明显的想要文火慢炖。

    隔着睡衣柔软的布料,卫树的手指按在邱宝珠的锁骨上,手指漫不经心挑开了青年的睡衣衣领。

    邱宝珠张了张嘴。

    “以我们的关系,任何时候在床上好像都不应该穿着衣服。”卫树静止着没有动,也没有帮邱宝珠脱衣服。

    邱宝珠撑着床垫,他磨着后槽牙艰难地坐起来,抖着手解开了睡衣,把睡衣随手丢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但皮肤接触到空气的一刹那,邱宝珠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噤,冷噤过后,他身体重新烧了起来。

    邱宝珠拾起卫树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继续之前还没有完成的任务,他觉得卫树现在看不见是可怜的,也真的以为对方需要帮助,但也想不通为什么之前不需要。

    之前没摸?不可能啊,卫树一向不是跳过前戏直接到最后一个步骤的人,这种形式只是他平时做事的风格。

    卫树喜欢折腾邱宝珠,说折腾也不准确,他只是在对待邱宝珠的事情上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就像他亲手在贝类里植下珍珠后一直观察珍珠的生长过程一样。

    卫树听从着邱宝珠的引导,只是在到胸骨时,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跟着往下走,“旁边不去?”

    邱宝珠不敢吐息,勾着卫树的手指。

    卫树一直都是慢条斯理的,他不着急。

    薄汗让邱宝珠白生生的脸亮晶晶的,身上也都是汗,后背黏上了床单,很不舒服,他蹭着想拉开,却忘了卫树的指尖此刻正捏着自己的什么,卫树没有松手,邱宝珠疼得嘶了一声,退了回去,伸出一只脚蹬着卫树的肩头,脚掌心很嫩很薄,挨着卫树肩头绷紧的肌肉,不像对抗,像撒娇和邀请。

    邱宝珠两颊红透,不顾脸面,反正卫树看不见,他哀求着卫树,“就这样吧,可以了,可以了。”

    卫树却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说:“只是这样吗?但我看不见,我想要感受完整的你。”

    卫树像是一个被动者,把自己交到了邱宝珠手中,他看不见,于是便能理直气壮地向邱宝珠提要求、寻求帮助。

    怎么看不见还这么会欺负人,邱宝珠心想。

    邱宝珠眼皮都变成了粉色,眼眶泛着酸,心脏哐哐跳着,像是即将要迸裂开。

    邱宝珠其实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他只会在爱的人面前温顺,可爱的人把他惹急了,他也会炸毛,也会咬人。

    青年仰身坐起,他拽着卫树衣领,抬头吻上对方,卫树似乎没有料到,任由青年亲吻自己,可他扶着青年脊背的手掌却在暗暗用劲,将对方顺势按进了自己怀中。[接吻]

    邱宝珠的脸像一颗红透了的番茄,好像一碰就会破皮沁汁,但想到卫树现在看不见自己,他又稍稍松了口气,内心坦荡了些许,不管怎样,总比卫树看着自己要好。

    邱宝珠坚信卫树的眼睛会好,所以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他应该趁此机会使劲作弄欺负卫树才对,而不是被卫树玩弄于股掌之间,那太没出息了。

    一吻结束后,邱宝珠对自己的强势很满意,他强忍着强烈的心悸,艰难地挣扎着坐直身体,他扶住卫树的腰,不由得暗叹对方的身体条件,肌肉的形状漂亮,手感也好。[肌肉?]

    卫树手掌按在青年的后颈,“很着急吗?”他声音低冷,像贴过来的一面霜,冰火碰撞,邱宝珠心脏差点直接跳出了胸腔。

    邱宝珠把脸埋在了卫树的颈窝,卫树的衣服还好好穿着,身上的草木味道并不像从前那般清苦,带着丝丝的甜,邱宝珠喜欢甜的,所以也喜欢卫树。[喜欢甜的也有错?]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卫树拍了下邱宝珠的后脑勺,邱宝珠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有了其他的动作,让邱宝珠猝不及防。

    邱宝珠猝然抬眸,撑着卫树的肩膀想要退走,却被摁着动弹不得。

    卫树虽然看不见,可他完全可以想像出此刻的邱宝珠是什么模样,眼前的又是怎样一副场景。

    情动时,邱宝珠的白会慢慢转变成粉色,温润漂亮,他不是爱流汗的体质,在这种时候也会出汗,几绺头发黏在额头上,加重了狼狈无助感,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就算都开始失神了,却还隐藏着倔强,下唇会被他咬出印子,但声音还是会跑出来,他就会露出挫败的表情。

    他爱他,爱何时何地都伴随着痛意,哪怕在床上也是,卫树用手指从邱宝珠的眉骨慢慢往下描,沿着窄挺的鼻梁到小巧精致的鼻尖,他手指沾了不少热汗,青年口中喘出的热气径直全进了他的掌心,他掌心积了一层发烫的水汽。

    “我爱你。”卫树拇指按着邱宝珠的唇角,俯身亲吻对方,但邱宝珠已经有些略微失神,他呆呆地看着卫树,卫树温柔的亲吻只是表象。

    卫树哄着他。

    邱宝珠侧躺着,嘴唇太薄不经咬,所以他咬着食指,直到被卫树摸到,卫树把手腕给了他。

    邱宝珠没有客气,张口便咬在了卫树的手腕上,卫树不用香水之类的东西,手腕腕骨清晰坚硬,上面只有残留的沐浴露气味,气味淡得可以忽略不计,皮肤底下的脉搏在邱宝珠齿间有力地跳动着,像是一种无声的挑逗。

    卫树虽然看不见,可眼睛却是看向邱宝珠所在的方位,一瞬不瞬,他脑海里差不多能勾勒出邱宝珠此刻的模样。

    即使没有目光注视,邱宝珠现在也感觉自己即将要被无限接近于排泄的羞耻感烧灼得灰飞烟灭。

    邱宝珠闭着眼睛,默默数着还有几颗珠子没出来,没有尽头似的,在这之前,邱宝珠绝不敢相信自己能吃得下这么多珠子。

    完全出来的珠子重新回到了卫树的手腕上,“它以后就是我的了。”

    邱宝珠喘得说不出来话,新的来访者远比漂亮可爱的珠子残忍凶戾多了。

    邱宝珠又睡了整整一天,看着夕阳西下,他知道,圣诞节出去走走的计画泡汤。

    “喂。”他接起不知道响了多久的电话,声音沙哑得像破了几个洞,簌簌漏风,嘶哑难听。

    万银瓷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带着抱怨和宠溺的语气。

    “你妈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她还以为你是故意不接的,催我给你打,她问你要不要回家里过圣诞,可以把卫树也带上。”

    邱宝珠:“过圣诞吗?”

    隔着手机,万银瓷只听声音,她都觉得邱宝珠傻呆呆的,她没想别处,反而担忧起来,“怎么无精打采的?感冒了?”

    不等邱宝珠否认,老人就兀自开始操心唠叨。

    “这么冷的天,家里有暖气,但你出门得多穿点呀,你发朋友圈好几次,穿得那个少啊,那大衣除了好看还有什么用?你妈妈说十几万的大衣不一样,我不信有什么不一样,那就算不一样,你敞着穿,那风不也全钻了进去?”

    邱宝珠埋进枕头里,“我很少在外面,一般都在室内,而且我没有感冒,就是昨天晚上喝了点酒。”

    “喝酒!”万银瓷觉得邱宝珠这是走歪的趋势了,喝酒就算了,还喝得烂醉。

    好吧,这也是老人眼中的一项罪状。邱宝珠心里想着,口中忙说了几句软话。

    被念叨了一刻钟,万银瓷才挂了电话,而邱宝珠则说他晚上会带卫树回家吃饭,万银瓷还哎哟哎哟心疼了盲版卫树好一会儿,叹息卫树以后可怎么办,又说幸好卫家有钱问题不大,可紧跟着又发愁年纪轻轻失了明对心理上的打击想必颇大,格外强调了让邱宝珠说话注意点,不要提有关眼睛等敏感词。

    挂了电话之后,邱宝珠又眯了一会儿。

    来叫他起床的是卫宵。

    卫宵摸进来,坐在床沿,好半天,静悄悄,他突然说:“可怜见的,昨晚被收拾惨了吧。”

    邱宝珠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刚。”卫宵说,“卫济冬回来了。”

    他眉飞色舞,肉眼可见的开心。

    邱宝珠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你宿醉,今天精神还挺好。”

    “我跟你不一样,我又没有被人操到快天亮,我回房间洗了就睡了。”

    邱宝珠不想说话。

    “晚上……”

    邱宝珠抢着开口,“晚上我要带卫树回家吃饭,我就不跟你玩儿了。”

    卫宵愣了愣,把原来的安排一把就抹了,眨眨眼说:“那你带我跟卫济冬也回家呗,反正你家那么有钱,给我们一点吃吧也不要紧吧,咯咯哒咯咯哒。”

    “……”邱宝珠无语地翻了个身,屁股倒不痛,就是涨,再就是腰酸,于是他就在被子里保持姿势不动了,看在卫宵的眼中,他变高冷了。

    卫宵把邱宝珠的计画说给了刚回家的卫树,卫树不置可否,“他还没起床?”

    在卫树面前,卫宵收敛了许多,“已经醒了。”

    扶着卫树在沙发上坐下后,卫宵有些发愁,“哥,你眼睛怎么还没好呢?我每次晚上想到你我都偷偷哭。”

    卫树冷笑了一声,“你是想到卫济冬没有躺在你床上才偷偷哭。”

    “你们都幸福,就我不幸福。”卫宵瘫在沙发上。

    卫树想起了卫宵的上一世,不满十八就被人套了麻袋沉了江,麻袋里装了石头,幸好去的地方不算太深,还能捞起来,麻袋里,卫宵大睁着眼睛,还是蜷缩的姿势,紧接着,卫济冬就重病一场,离开了国内,走得决然。

    卫济冬不是责怪卫家,他只是从卫宵的死开始明白,他跟卫宵,都只是卫家的棋子,而棋子妄想跟执棋人谈论感情,本就可笑至极。

    “他会喜欢你。”卫树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这对卫宵来说已经非常罕见。

    “那要是他骂我恶心哥你就帮我揍他,把他揍晕瞭然后送到我的床上。”卫宵大言不惭。

    卫树淡淡道:“前面可以,后面我没那么缺德。”

    卫宵烦得在地毯上滚来滚去,卫树看不见,手里端着一杯水慢悠悠晃着,让卫宵滚也是白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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