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的时间好像在眨眼之间过去,睡梦中都依稀还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肌肤,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庄周梦蝶分不清虚虚实实。
“叮铃叮铃——”
提醒上班闹钟的声音响起,路露在床上左右摇摆,挣扎了很久,终于从床上弹了起来。
两只脚颤颤巍巍的触到了地面,她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与此同时,一股热流也顺着腿根流了下来。
路露还以为是肚子里面的精液稀化了,低头一看,原来是护垫早已经被浸透了,红色的经血满溢而出。
路露从来没有一次是如此欣喜地迎接大姨妈的到来。
“太好了,天助我也。”不用再吃对于身体有害的短效避孕药了。
难怪昨天晚上跟白濯同房的时候情绪大起大落,变化十分剧烈,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那种突如其来的紧张和烦躁。
激素水平看起来真的是有点内分泌失调,不知道找个男人长久相处会不会好一些呢?
看了看自己的被单,路露垂下头一声叹息。这几天真是跟被单过不去啊……又要洗了。
这个兵荒马乱的状态,还有糟糕的身体情况,真不适合上班。
脑子退烧了之后,她开始发起愁来,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精神面貌面对白濯。
路露拿出手机打开铛铛,在OA上申请了3天的年假。加上周末的2天,正好是5天。
昨天晚上扔进去清洗的床单已经烘干了,路露把新的床单放了进去,又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真舒服啊。
努力不一定会成功,但躺平真的很舒服。
早上醒来,白濯发现自己从仰卧位变成了俯卧位,从着衣睡变成了裸睡。
睡衣团成一堆放在床位的篮子里,内裤上有点点白色的精斑。
自从性成熟开始,他偶尔也会在春梦之后遗精……因为那个出现在他幻觉视野中的女孩。
昨晚是梦遗了之后自己脱下来的吗?……也许是。
不同于既往隔靴止痒的性冲动,此时白濯身体有种说不出的松快感,好像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酣畅淋漓的宣泄。
下午艾达跟着他一起回来了,“白院,这几天路露休假了,我帮您买了一周的菜……放冰箱了啊。”
白濯拾起清扫阿姨在书桌上留下的纸条——
“白先生,今天换洗时,床单好像少了一套。”
作者的话:
下一次就漏包了。
拜托各位投珠小能手站好最后一班岗。
外门的密码锁一共就只有他,艾达,路露,阿姨知道,而艾达和路露都没有卧室密码锁权限。
床单被套和衣物都在洗烘一体机内清洗后折叠入柜,应该是没有挂在阳台随风掉落的可能性。
一色床单十来套,能够换洗的多得是。白濯一眼瞟过,也没有留意这个小小的插曲,只是对满满当当的冰箱不太习惯——
一次买一周的菜,不新鲜。
白濯还依稀记得零星幻觉碎片倏然铺开,占据他整个视野的感觉,他并不恐惧,更多的是一种即将赴约的欣然和雀跃。
但是此后的好几天,都再没有出现那天晚上的异样。
直到五天后,他收到了秦源的微讯,说自己要去灯塔国出个短差,暂不能与他视频连线了。
提前回到家的白濯刚吞下一片药,突然听见耳畔传来一阵嗡鸣,视线在他眼前扭曲变形,一时间周遭的一切向后飞快地退去,变得无限小,无限遥远。
细小的幻觉碎片蓦的在眼前铺展、拉开、延展成了一个真实的立体世界。
“哒——”的一声,他手一松,文件袋落在脚边。
刚在厨房里忙活完,脱下罩衣的路露听见客厅里有响动,连忙探出身来看。
只见白濯靠着墙,两眼微阖,状如眩晕。
怎么今天这个时候跟他撞了个正着?路露赶紧上前来扶住他:“老板,你不舒服?”
白濯睁开眼睛,捧起她的脸,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被亲得发懵的路露喘不过气来,怎么这是——小别胜新婚……好热情。
感觉要溺水了,想要让他放开,但是舌尖交缠的麻意爽快又让她舍不得,只得变本加厉地去吸他嘴里的那点氧气。
半晌,白濯终于放开了她,手还掌着她的后颈。
“这几天都不来看我?”
路露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我在休息……”
虽然是干柴烈火,但是经期嘛,肯定还得注重身体健康,偃旗息鼓来着。
白濯也是饥渴难耐,她大姨妈才走,他就连班都不加了,专程在家里候她?
路露本来以为第二次会更加轻车熟路,结果白濯一进去,她还是瞪大了眼。
“哎呀!”
休息了几天之后,拥有身体记忆的小穴又回到了无人造访前的状态,而鏖战过一次的肉龙却记住了应该怎样精神抖擞。
要不是湿润得足够充分,路露恍若自己又被开了一次苞。
这就是夜夜做新娘的感觉吗?
因为是XL,所以每一次进入都会像第一次进入一样?
她只得向白濯求助:“撑住了……”
“不算大,适应后就好了,”白濯睁眼说瞎话,“只是做得还不够多。”
他感受到小穴里的水越流越多,进出越来越畅快爽利,“你看……要多插一会儿,才会越来越松软。”
路露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被戳得一鼓一伏,好像体内吃了一头无法平息欲火的怪兽。
虽然不像刺激阴蒂一样会产生短促的快感,但酸胀的感觉却会不断地累积,在黏膜的互相抚慰中填满她的空虚。
难道真的会像白濯所说的那样,做得多了,就会适应XL的型号?
但那样的话……路露犯了愁,以后要是和白濯没能善终,换成了XS的男朋友,自己还能活得下去吗?
难怪男人都喜欢能轻易唬得住的处女,女人一旦见过了真正的XL,男人自吹自擂的谎言就会不攻而破啊!
这个思辨的问题让路露晃了神,等到白濯都已经射了进来,她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其实她的包兜里,有一片今天刚收到的XL型号避孕套试用装……
作者的话:
其实担心都是多余的,分身不孕不育。
下一章开始就是喜闻乐见的撕逼修罗场了哈哈哈哈。
来点珠珠庆祝一下。
以前路露听男同胞们开玩笑的时候说什么……
一滴精十滴血。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晚上给老婆交完公粮之后,几乎是筋疲力尽,一秒入睡。
第二天起来上班,也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
一周来上四五回,连走路眼睛都是昏花的。
她一直对此事抱以不解的态度。
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精液当中最多的是水分,微量元素最多的也不就是锌吗?
一次床上运动的损失量也不过就跟一泡口水差不多,吐口水能把男人给吐虚了,她是不相信的。
然而实践出真知,在她跟白濯接触了之后发现,他每一次要折腾很久的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动量和消耗量太大的缘故,完事之后抱着她厮磨一会儿,也很快就会沉沉入睡。
这是男人的通病吧,功率高消耗大,没电了就不能待机。
路露看了看时间,现在不到8点。
晚饭还没吃呢,也不知道这么漫长的夜晚,白濯晚上会不会醒过来。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也是他这个当老板的命好,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开始早睡晚起辟谷养生了。
一周前把床单带回去清洗晒干了,本打算今天带过来,但却又忘记了。
没办法了,还得把这张也抽出来。
东西还没有收拾好,路露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呼噜呼噜——”的叫了起来。
虽然今天主要是白濯在做功,但毕竟她也配合了不少,感觉体力消耗还挺大的。
看着厨房里面已经制好的菜,路露心里琢磨起来。
白濯要养生辟谷,但她不能不吃饭啊。来都来了,要不用几分钟的时间煮碗面,吃完了再继续收拾吧。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一阵响,不过一会儿,香味就弥漫了整间房子。
她正端着碗“吸溜吸溜”地吃着,白濯诧异的声音突然响起。
“路露,你怎么还在?”
她着急地将那几根面条忙不迭地吸进嘴里,汤汁飞溅,有几滴就落到了自己现在穿的那件衣服上。
“我有点饿,吃点东西,完了就走……”
仿佛做贼心虚一样地指了指厨房,“锅里还有,想吃你可以舀……”
白濯的眼神落到自己那件那件被路露套着的衬衣上,眼中的光芒又暗了几分。
“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
路露抬起头来,看见了他那一副还没来得及拾掇的躯体。睡袍拉得大开,看起来像是一醒来就仓促地披在身上。
腰间的带子还没来得及系拢,隐隐露出下身那一片茂密的黑林,尽情喷射过后的龟头前端还有丝丝黏液,在客厅的灯下闪着可疑的光芒。
一向侃侃而谈的路露在这春光乍泄的美景面前结巴了,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你、你说为什么……”
白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距离路露本该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多小时。
而现在她不仅没走,还穿着他的衬衣,光裸着一双玉腿,轻车熟路的在他家里面做好了饭开吃。
而他自己也是兵荒马乱,一副惨遭洗劫过后的模样。
“为什么……”他的声音生冷得可怕,“你性侵了我?”
作者的话:
露珠:他精力耗尽了,一秒入睡。
小白:是因为磕药坚持上阵好吗……
路露正在喝汤,液体误入了气管,让她猛的呛咳起来。
路露为两个人今后见面相处的情况,汪洋恣肆般的幻想了很多种局面。
也许白濯是真的觉得她很好,很中意她,想要跟她发展成长期相处的稳定恋人。未来两个人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和和美美地度过一生。
也有可能白濯只是对她一时起意,很快就会对她丧失了兴趣,在单位装作并不熟识的模样,以后大家各自男婚女嫁。
也有可能他并不想要结婚,仅仅因为在国内适应不了孤独寂寞冷,想要在她这里寻找精神和肉体安慰。两个人就这样一直不清不楚地保持着某种亲密的关系。
道路千万条,站在人生的米字路口上,想得太多没有任何意义。最终解决办法还是一句——别想了,到时候再说。
这个结局太匪夷所思,超出了她的正常认知范畴。
脑海之中有短暂性的空白——白濯说她性侵了他?
“咳咳……不不……”路露捂着嘴,擦拭着嘴角流出的汤液,连忙站起身来,“小白,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白?”白濯微微蹙起眉头,连名带姓地质疑她山体滑坡的品行,“路露,你是土生土长的汉国人,从小受传统美德教育,我希望你能尊师重道。”
以前都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却叫牛夫人。
才下了床,就连昵称也没有了,还要跟她讲思想品性,法律道德。
路露觉得天旋地转,身躯站立不稳,后退一步,扶住了沙发的把手,才勉强没有栽倒。
“老板、白教授……我们有话好好说。”
白濯收拢自己的睡袍,重新系扎腰带,遮起外泄的春光,淡淡的眉目中蕴含着怒意。
这个下属实在太胆大包天,他得把最严重的威胁放在前头。
“我给你好好说的机会。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告你入室性侵。”
什么?!路露吃惊了,他居然要告她……在这个国家,性侵可是严重的罪名,轻者拘留,重者坐牢的。
她这样一个前途无限的优秀女青年怎么能去坐牢呢?
虽然这“前途无限”相比起他来,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真是见了鬼了,在床上温柔万种的白濯这时候面如寒霜地站在她面前,眼神冷得好像要把她刺出无数个窟窿。
要不是有现代法律的保护,他是不是已经对她动用私刑了?
路露挠破了头也想不出究竟来——白濯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还是说他有精神分裂症,跟她上床的是另一个人格?
别说是她了,这种情况下,估计常年浸淫狗血撕逼的编剧都不知道该怎么召唤他的第二人格。
再则,她也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白濯玩腻味了,为了摆脱她而使出的一种手段。
因为害怕她事后会威胁他,所以先要狠狠地恐吓一波,让她在惊惧中对他敬而远之?
路露对天发誓,“真的是您先动的手。”
“您看见了吗?”她用手指了指卧室的大门,“一周之前,就在那儿,我敲了个门。您突然就出来了,摸我的头发,亲我的脸,还把我抱进去了……”
白濯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伴随着路露的描述,他那根胯下已经发泄过的性器……居然又有抬头的趋势。
作者的话:
偶像剧的开端,刑侦剧的结局。
白濯缓缓加深呼吸,压抑住心中那怪异的骚动,微微侧过了身子,掩饰住自己的囧状。
“所以,”对路露所叙述的这个流程,他其实是有印象的,只是现实与虚幻混杂,真实感就没有那么强烈,“其实……是你先动的手。”
路露呆住:“蛤?”
“是你先敲的门,”白濯对她步步紧逼,很快就将她的空间压缩到了沙发转角的一个小角落,“如果你不敲门,我就不会开门……”
路露的脑子飞轮一样转着。
她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能因为惧怕老板的淫威,就被屈打成招出一宗冤案。
她身躯抖了抖,勇敢地迎上白濯的目光。
“老板,就算开了门,也不一定就要……那个啥,对吧?”
“艾秘书可能会敲门,司机先生可能会敲门,清洁阿姨也有可能会敲门。”
“甚至水电工、物业管理公司、警察局、居委会……都有可能敲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