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白濯能来一个吃一个,来一两个吃一双。荤素不忌照单全收,她就承认他算是赢了。
嘴巴倒还挺能说会道的,白濯嗤笑一声,点出了问题的要害:“你可以拒绝的,为什么不拒绝?”
这个时候就是比谁脸皮厚了,“成年男女,你情我愿。为什么要拒绝?”
“我是个病人你知道吗?”白濯用手指捏了捏紧绷的眉心,“你那天敲门的时候……我才吃了药。”
什么药能让他走下神坛,欲火焚身?
“春药?”路露脱口而出。难怪他表现得那么勇猛无畏,所向披靡,逮着她折腾了那么久,远超汉国男人的平均时长。
话才一出口,路露就后悔了。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亲眼见证白濯脸上最后一丝柔和消失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进入到了比之前更加剑拔弩张的状态。
出于对男性尊严丝毫不留情面的碾压,这句话了断了两人之间和谈的最后一丝可能性。
“不,”白濯神色平静地看了她半晌,“精神镇静药。”
“我有现实感知障碍,受幻视困扰很多年,那天晚上感觉疾病加重,吃了药。”
暴风雨前的平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换言之,我是个病人,而你趁虚而入,对我实施了暴行。”
“我在国外的诊断书,常年服用的药物,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抛出了问题,想听听看路露自己有什么解决方案。
“老板,你有病……我真的不知道。”
她还随口问过他,但他也没说啊。
姑且不论这件事情是谁对谁错,就算她真的有责任,也不应该是全责。说多一点五五开,说少一点三七开。她三,白濯七。
“我以为我们是真情实感,相互爱慕。而且就算您真的要告我……”
也许是狗急跳墙了,失心又失身,思想品德还受到强烈谴责的路露的选择是……
倒打一耙。
她心一横眼一闭,“哗——”的一声扯开身上衬衫的领子,露出满布斑驳吻痕的肌肤,“也要根据实情证据,来看看咱们到底是谁奸淫了谁?”
看着从颈项一直蔓延到胸口的青紫,没个两三天是消不了的,可以想象她被怎样狠狠疼爱过。
喉头涌上热意,白濯感到难以自抑地口干舌燥。
他略略转过头,撇开了视线,“你什么意思?”
稍微冷静过来的路露终于找到了她的主场。
“我跟您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每天都帮您买菜,还知道您家外门的密码,您暂时也提供不了我性侵你的证据。不管从哪里提取监控、进行访问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多半是认为……我们俩是……”
她的喉咙哽了一下,接着说了下去:“……恋人关系。”
作者的话:
露珠:干架没赢过,嘴炮没输过。
要是她写论文的时候逻辑思维也这么清晰就好了,白濯问:“如果我否认呢?”
他要跟她讲汉国传统美德,她就好好地同他讲一讲。
“不以恋爱为前提的一切行为都是耍流氓,你猥亵我。”
白濯失笑:“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发起病来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可能猥亵你?
路露仰视着他将近一米九的身材,小山一样伫立在她的面前,看起来就像能徒手打死一头牛。
“老板,您太谦虚了。”就跟他XL的型号一样谦虚,嘴上说着“不算大,适应后就好了”,实际差点撑死了她。
也许,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对象,说的是鸡类远古先祖——小型恐龙吧。
“我知道了,路露。”他不再跟她进行无意义的争辩。诚然如她所说,汉国的法律中并没有男子被性侵的明确定义。她也并没有强迫他进行性交,对他造成身体上的损害。
“看在你我认识多年的情分上,这件事情往后我不会再追究。”
但是从此以后,她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在他的视野中招摇过市,无限次地提醒他曾经发生过的荒谬。
“你自己去人事部提辞职,按N+1给你三个月的赔偿。”
路露的腿肚子抽了抽。搜企鹅号虽然一早就知道白濯不是自己能轻易招惹的男人,但是这代价还真是有点大啊。
为了不让这段短暂的办公室露水姻缘暴露在公共视野下,他的选择是请她消失。
好在她有学历和履历在,去哪里都能找得到工作,也不算是超出了承受的范围。
再说了,还没有进展到带球跑的悲剧不是?
路露嘴唇轻嚅,“离职的话……会有一个月的交接期。”
如果要严格按照离职程序来履行,这一个月工作交接期间,不管白濯愿意不愿意,她都还会继续在单位上班,始终还是有几率会跟他撞个照面的。
白濯了悟她的顾虑,“你不用严格执行交接期,这个月的工资我会提前结给你。”
也就是说,她现在能领4个月的赔偿金了。
白濯答应得爽快,路露的心中却蹿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他这是什么意思?
先来硬的,污蔑她对他乘虚而入,欺辱一个病情不稳定的患者,给她扣上了品行不端的帽子。
然后又来软的,让她自行辞职,给她赔偿金,让她从此之后再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尝过了新鲜的肉味,嚼完就吐。胡萝卜子加大棒,收拾得她服服帖帖。
既然如此,他也别怪她不客气。她失血了,他也得“失血”。
白濯见路露一声不吭,像是对他的处理意见不太满意。
“你还有什么话说?”
“其实我也不止是两年的时间……”路露吞吞吐吐地说,“虽然研究院才成立了两年,但是我之前跟着老板您也干了……有6年了吧?”
白濯一怔,她这是把硕博士阶段的学习时间都给算上了?
以前看着路露逆来顺受,脾气温和,跟他说的最多的是:“好的老板,是的老板,谢谢老板。”他还以为她是软绵绵的小羊羔。
今晚一薅下去,手都被她的羊角给顶出血窟窿了。
哦,原来是羚羊啊。
白濯若有所思地同意了,“好,一共是10个月。”
路露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怀疑,“您要不跟人事部说说……他们不知道的。”
白濯都被她气笑了,她这是害怕他拿话诓他吗?
于是,人事部主任罕见地在大晚上接到了白院长的电话。
“最近如果路露来提辞职,记得给她算10个月的赔偿金。”
“可是白院……”人事主任提醒他,“正常离职赔偿算N+1,只有三个月来着。”
“我知道,多的钱从我账上给她出。”
咦,路露不是跟着白院长做了好多年的项目吗?也算得是业务骨干了。
“她为什么会……”
人事部长正想问,电话已被心情不佳的白濯掐断,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当着路露的面确认过后,白濯扬了扬手机,“满意了吗?”
“我不满意……”路露把自己的衣物从卧室抱出来,背对着他向盥洗室走去,嘴里嘟囔着,“这只是我应得的。”
回应她的是他淡漠无谓的声音。
“记得在OA上提交申请。”
“咔哒——”一声,卧室门合上了。
路露伤心的眼泪流了下来,“呜呜……”
一个月一万五,十个月十五万……
旧房子翻修的费用够了。
作者的话:
小白:我手无缚鸡之力。
迅猛龙:我就是那只鸡,咯咯哒。
注:猥亵是未遂,性侵是遂。不是重点,反正两个人都在胡说八道。
第0188章
番外《平行世界的我》-现代篇(16-29)
下身胀得难受。
从白濯开始醒来跟路露交涉起,那个时候起本来偃旗息鼓的性器就又有勃起的趋势。
在他匆匆回到卧室的时候,阴茎已经在睡袍下支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再跟路露耗下去,他怕自己会不顾这个女人对他犯下的恶行,继续拉着她行禽兽之事。
都一样是做爱,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一样,因为这个时候他是清醒的。
没过多久,外门传来轻轻的响声,路露应该是走了。
房间内食物的香气还没有散去,白濯突然眼前突然浮起她那大快朵颐的模样。
原来自己也饿了。
他记得路露跟他说过什么来着——“煮得有多的,你要不要吃?”
白濯踱进厨房里,看到还有小半锅面,已经快冷却了,只有微微的余温。
他给自己找了个碗,挑起一筷面尝了尝。
挺香的,就是有点冷了。再加热的话,面会糊掉,吃起来就没有口感了。
白濯觉得有点遗憾,应该现做现吃的,因为那样会更香。
也许是镇静催眠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这天晚上白濯在床上醒醒睡睡,睡眠极其轻浅。
第二天早上一打开铛铛办公软件,一大堆审批事务就迎面扑来。
他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重大财务审批和公务出行,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就点了批量同意。
也许是昨天晚上与路露正面交锋的缘故,今天从白濯眼前偶然一闪而逝的幻像中,都不再是模糊不清的面庞。
那个人,变成了路露的模样。
他烦躁地洗了把脸。
冷水顺着一绺一绺的发丝流了下来,却浇不灭他心中莫名的焦灼。
下午跟秦源远程视频的时候。
白濯疲倦地按着太阳穴:“我感到我的病情已经加重了。”
“怎么回事?”
“我模糊了两个世界的界限。不仅看到了那个人,还感觉触碰到了她,听到了她的声音,甚至混淆了现实。”
秦源用一种亲切而娴熟的看待精神病患者的眼神望着他:“这个问题可以问问物理学家,对平行世界的研究进展到了哪部分呢……是不是量子纠缠下的另一个世界的你导致了……这个世界的你所看见的景象?”
“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白濯说出了让他大跌眼镜的话,“醒来之后的我才发现,这一切都发生在真人身上……”
秦源沉默了。
这番话,一般都是男人宿醉一夜激情或者是约炮之后的说辞。
不想负责任,不想被纠缠,不想有更深入一步的关系。归结于神志不清大梦一场,就是万能万用的推脱。
秦源意味深长的问:“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路露只要靠近就会让他发病,所以处理的方法当然是——
“请她离我远一些。”
秦源心里一咯噔,这下好了,白濯不仅说出了渣男的话,还做出了渣男的行为,把自己锤得死死的。
在那个人的心里,目前白濯在渣男排行榜上的名次应该已经很靠前了。
夺下魁首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大。
秦源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白濯这病大概率治不了,身为他的咨询医生,他也只能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安慰,总是去帮助。
“要不,先把药停一停吧……”他踌躇着开口,“我觉得对你来说……”
又摇了摇头,“真的只是安眠药。”
作者的话:
求两颗珠珠。真香的脸打起来。
晚上回到家临睡前,白濯拉开床头柜,意外的在里面发现了一只还没有使用的避孕套。
是XL型号的。
市面上正常的避孕套只分为大号,中号,小号和特小号,其中以中号居多,只有一些主打情趣为主的店铺,才会为天赋秉异的男性们开发出
?
XL型号。
此前他从来都没有与女性交往过,也从来没有把女人带回家里过夜,自然家里也不会准备这些用品。
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这个避孕套肯定是路露买的。
应该是不小心从包里漏了出来,遗留在床上的某个角落里。
那天路露走得匆忙,也没顾得上这只还来不及派上用场的试用装。
想来次日打扫的阿姨发现了,贴心地给他拾掇在了床头柜里。
路露倒是想的挺周到的,如果不是已经对他觊觎很久了,怎么会连避孕套都要自己带过来?
在那一刹那,白濯心里有些疑惑不解。
不进行避孕,怀上他的孩子之后才来找他大吵大闹地逼婚,不是更方便威胁他吗?
他撕开了外包装,将明显大于普通尺寸的小雨衣套在自己的阴茎上。
根部箍得紧紧的,有点难受。
真可惜,最大就只有XL了吗?
应该向厂家提出改进意见,生产一些XXL型号的避孕套才对。
只是……不管再怎么紧,都没有插进那个温暖的小穴里,被严密包裹吸吮的逼仄感。
白濯缓缓地后仰,闭上眼睛,双手在勃起的阴茎上撸动。
脑海中出现的是路露的脸,嗔怒着,视死如归一般的拉开自己的衣服,给他验视身上的爱痕。
衬衣下摆平齐她的大腿中侧,随着她的动作而反卷。
其实他看见大腿内侧浅红的痕迹了。
像是两条腿朝着外向打开,被另一具健壮的躯体狠狠撞击,拍打过。